飄在人間~

真‧莒光無雙-雲說

話說 阿心是個北蘭又率性 常常聽見他大笑的小兵

例如
1.
打球時他常說會 ：「如果你這球進了 我就自殺」
結果 我進了很多球 他還是沒有自殺

我則常說 PK讓你五分 輸的人幹鐵頭  
但結果不論誰輸 都沒人遵守規定
因為   鐵頭是隻狗！！！
雖然軍人也是狗 雖然應該不構成人獸交 但...世衰道微啦 這時候誰講信用呢
(以上 似乎說明了 我們兩個都愛啐小)


2.
在走廊上相遇時 他會說：「學長學長 我們去自殺好嗎」
雖然以雲為題 看來有點愁思或憂鬱
但本文並不是哀痛文 以上也不是什麼伏筆
只是要說明
立志要拯救地球的我 與 不北蘭會死的他 至今仍沒有自殺

3.
集合時長官宣導一堆落落長的電話紀錄或通報時
他會小聲地說：「識相點 我快打人了喔」
不過 長官仍會繼續宣導 而他也沒有打人

某日傍晚 颱風前
阿心站在本隊門前 抽著煙 看著天空
看似電影中開始描述一個有心事者的鏡頭
遙遠無語的天空 就像瀟灑的男主角正在陳述他的憂鬱

於是 我懷著以上「理所當然」的心情去問他：「在看什麼？」
他說：「天上的雲 好奇怪喔」
我也看著天空
的確
當時的天空是金黃色的
其中 糾結在一起的厚重雲朵
染了些看似不祥的橘紅色
彷彿一擰便會滴落那隱藏在雲朵皮膚下 鮮紅的血一般
(最好是有這麼誇張啦 其實 我也有點忘了...)

我喝著飲料
阿心吐著煙圈
然後呢
我們繼續看著那詭異的雲
同樣的 沒有人自殺

什麼？就這樣？
沒有什麼好笑或有趣的爆點？

沒錯 這就是雲的道理
不同於烈日大雪 不同於狂風暴雨的
是與世無爭 雲 淡 風 輕的

算算 當兵三年至少搭了六十次飛機(哼哼 自豪ing~)
每每看著飛機衝破雲朵、雲在窗邊、雲在飛機之下
總是覺得
那些雲像極了小時候用白色水彩所畫出的一樣
彷彿多年不見的畫 化為真實

透過朵朵淡淡的白雲
看到底下原本該是龐然大物的軍艦、建築物
此刻都像模型玩具般一樣渺小
偶爾 我會用兩隻手指頭 試著捏碎他們
當然 這幼稚的動作 還要用雜誌遮著才能做

其實 我們很少會認真地看雲

那為何我們要認真地做許多事

覺得 雲就像夢 似真似假 縹緲難捉摸的
人生亦是(靠 又扯到人生 沒什麼好扯了嗎 好 那再說軍隊)
兵法亦是 軍隊亦是 真真假假 以假亂真
訓練是假 打雜是真 什麼是假 什麼是真
也許 我們正努力做的事 就像努力地捕捉那虛無的雲一樣

於是
我繼續看著雲 看著天空下雨 看著海水蒸發
繼續認為虎爛也可以升天 也可以得道 也可以成佛

雲「豪小」我
我「豪小」雲
這就是人參啦

下午 08:58 2008/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