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人間~

波麗士週記13.回想那些射擊課

1.
週六 寒冬午後
昨晚太冷
想說趁現在比較不冷 才來洗衣服
而水依舊很冰

抱著臉盆和衣服 倒進停車場的脫水機
機器隆隆地轉著
看著灰灰的天空
不見太陽
我隨意地甩甩手 拉拉筋
等待著什麼停下來 不再轉動

在另一個空內務櫃裡晾著衣服
打開風扇
衣服飄了起來
房間瀰漫著淡淡洗衣精的香味

二樓的窗外 是不知名的大樹
風吹過 針狀的葉子隨風搖曳
更晚 天色更暗
下起了雨

在這濕冷的一隅
聽著Kevin Kern彈奏的鋼琴聲
看著照片
想起那時射擊課的事

2.
印象中 記錄簿是期末交給教官打分數了
接著 我們便結訓離校了
應該沒幾個人 會對那些簿子躺在哪裡感到興趣吧
而我特地在最後一堂射擊課前 拿起相機
記錄著那些記錄

原本是打算在這週就將照片化為文字的
卻發現少了五環靶的照片
雖然沒什麼大不了
卻讓我產生「不完整」的感覺
因為 就算是把照片寫完了 實際上還是沒寫完
有點像那秋天永遠掉不完的葉子一樣地哀愁

於是 便一直沒有動筆

3.
第一次射擊時 也是十二月的冬天
一定是有點緊張 有點興奮 有點畏懼

那些日子 透過同樣濕冷的天氣
穿越時空之海
一幕幕地重現在我的記憶中

教官重複強調的重點

後面同學的腳會因翹腳而頂住椅背

某同學對這堂課的厭惡
他總是說：「過了射擊課 他就放假了」
(實際上 當天也才禮拜三Orz)

握著啞鈴 手平舉 和同學比賽誰可以撐得比較久
自己快撐不住時 硬撐著 歪著身子勸同學快放棄

每週都有人封某某某為槍神
或有人說：哎呀呀 槍神換人了啊

隔音門關了起來 透過透明的玻璃
大家看著十五公尺外的靶子
發出驚呼 說誰誰誰超強的
接著 玻璃後面便聚了一堆同學

槍枝分解時跳出的零件 「哐啷」 掉在地板上
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或皺起眉頭 或怕教官責罵
都會趕緊彎下腰找尋著 也有同學會幫忙指示掉在哪裡

同樣會亂跳的 還有彈殼
一群人尋找著遺漏未接住的彈殼
有時會出現在靶紙底下 有時會卡在網子裡
甚至 還有跑進衣服裡的
而常常 它只是掉在一時看不見的死角
靜靜地躺在那
不再熱切於產生火花與熱度
而逐漸地回復原本冰冷的態度

有時 會有幾把槍 或者是與持槍者的姿勢有關
微燙的彈殼會彈到皮膚 這時持槍者 除了哇哇叫
時間緊迫之下 心裡只有幹字而已

有的槍特別會卡彈 初次遇到狀況 教官與學員都特別緊張
強調遇到狀況立即舉手 槍口持續朝前 別亂對著人

同學射擊完 拿著靶紙 非常開心地在板子填上分數
有的非常沮喪 因為一直以來 大多數都是用紅筆寫上了分數
有的只好埋怨槍枝 不知究竟哪裡出了錯

隨著射擊數量的累積 慢慢地修正姿勢
漸漸地領悟教官所說的要領
原來 單純的道理
現在才能真切地體會

下課前 教官看著板子上同學們的成績 點名問同學有什麼問題
同學回答：自己會急扣
教官：那就不要急扣嘛
1秒後
哄堂大笑

4.
週日 出現太陽了
換上深藍色的NAVY短褲
穿上黑色短T與運動外套
按下電子錶計時 繞著太湖
並不是興趣、訓練、制約什麼的
只是一週一次的
例行性、健康型的慢跑
就像每天撕掉日曆一樣

空氣似乎比上週更乾冷
因為中途
感到吸入的空氣實在太冰冷
似乎要用嘴巴呼吸才足夠

算是個人經驗
當全程用鼻子呼吸 表示狀況最好 會跑最快
中途需要用到嘴巴吐氣時 表示會變慢
需要用嘴巴吸氣時 通常是最後衝刺最耗氧的時候

跑了13分10秒 速度還可以
實際上究竟有多遠 我一直沒測過
但跑了這麼多次 身體告訴我
應該有3000公尺才對

慢慢走回去
回想本週
有些事可以寫

例如詐騙集團來電
第一通 我耐心地聽完大陸口音女子的敘述 說信用卡分期錯誤之類的
第二通 緊接地在一分鐘後 信用卡公司便來電
我嘆了一口氣：唉 你們不是詐騙集團嗎...
(註：來電顯示+02XXXXXXXX )

另外還有福利金禮券、長官查勤、冬至湯圓、1q84……等事

但我比較有感觸的 除了閱讀過的小說外
還是那些說不完的記憶

P.S.
近日吃了韭菜盒子 蔥油餅 豬肉餡餅
感覺豬肉餡餅比較好吃

下午 08:03 2010/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