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間客》摘要

網路統計約330~380萬字左右
這類網文巨作(作者一天寫數千字.持續多年創作.難得完本.大賣且有可看處)
每次都是一口氣看完(連續一兩個月閒暇時間)
實在是盡興 但眼睛也真是夠累的orz

雖然裡頭一堆政治體制與各角色人生道理的長篇大論與邏輯思辨
會令讀者感到有點煩
但亦讓個人獲益良多 值得一看

p.s.
都是手機閱讀中截圖 摘錄太多 有點懶得整理 
本篇整理起來也花兩三個小時= =

目前正在追另一部其他作者約460萬字的大作~

下午 08:00 2018/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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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酒,陽光明媚,窗外的青藤爬進了我的眼。 
第二杯酒,春風輕漾,葉梢輕拂著我的眉。 
第三杯酒,鳥兒鳴叫,輕啄著我的心。 
第四杯酒,影上窗楣,讓我忘了我是誰。 
第五杯酒,少年將飛,穿越層林疊翠。 
第六杯酒,石徑彎彎,盡頭有位姑娘。 
第七杯酒,穿林無聲,霧重雲冷濕硬了衣襟。 
第八杯酒,雨打蕉葉,鞋上落了只去年的蟬蛻。 
第九杯酒,惘然回首,來時路如路畔細石般斷碎。 
第十杯酒,結藤而上,雲端上的嘲笑聲來自猴兒的嘴。 
十一杯酒,群山蒼翠,有個老翁枕石而醉。 
十二杯酒,臨淵而窺,山崖還給年歲。 
十三杯酒,蝸牛有角,彼世界如此世界一般疲憊。 
十四杯酒,迷眼漸累,火堆旁的人們漸要沉睡。 
…… 
二十五杯酒,想起父親,窗外的雨點墜了下來。 
二十六杯酒,烏蠅不飛,若心悸的你我躲在葉下看秋雨漸衰。 
二十七杯酒,彈幾點淚,輕輕放下酒杯。

===談犧牲===

崇高行為的目的應該是人本身。如果為了達到目的,而把人當成這種手段,那麼這種行為
便無法稱之為崇高。 

所謂信仰也是如此,但凡要犧牲美好的情感才能守護的信仰,沒有也罷。自己可以犧牲,
但情感涉及他人,則不能犧牲。

我尊重任何信仰,但是一個需要犧牲自己情感,背叛自己情感的信仰……在我看來,實在
是很噁心的東西。

為了信仰可以放棄愛情,為了人類社會的大利益可以放棄信仰,那究竟有什麼是不能放棄
的?

非自願的犧牲不能稱之為犧牲,可以叫做被犧牲,或者是……謀殺。

需要犧牲無辜者獲取的正義並不是正義。

靠犧牲他人而獲取的未來,只能是全無未來的一種無聊重複。

有人說民主就是多數人對少數人的暴政,我並不同意這點,因為那個暴字。如果說為了多
數人的利益,就要犧牲少數人的利益,我可以嘗試去理解,可如果說為了多數人的利益,
就需要少數人犧牲,我無法理解,哪怕是某些人口中合理的犧牲。

因為犧牲的那些人並沒有主動要求為了你們的理想而犧牲。


「總統先生,你不是經常要求民眾為聯邦犧牲嗎?你以前不是對我說過,為了偉大事業有
些無辜者的生命必須被犧牲嗎?」

    「依照你的概念,聯邦已經有很多人犧牲了,那麼現在內戰將起,割裂離散危險之前
,為了聯邦,你為什麼不能犧牲自己?」

    「不要說什麼聯邦沒有你不行,正義事業需要你領導的廢話,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救世
主……」

犧牲這種手段一旦用習慣了很容易上癮,因為犧牲的都是他人,獲益的卻是自己。

真相無法永遠掩蓋:錯誤手段換來的正確結果,最終還是會變成錯誤

===上段談犧牲===

愚民的人生,有肥皂劇就夠了。

「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
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康得」

正義感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越多越好?就算氾濫,難道不是件好事?

流氓產生的根源在於財富的分配不公。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一個逼。

愛情啊……就是眼與眼的對視,肉與肉的摩擦,體液與體液的交換。

我只是覺得好笑,打架還要問家世?你們也不是小孩兒了,難道被打痛了,就要哭著喊著
回家找自己爸媽?

我還年輕,得趁著能幼稚的時候好好幼稚一下。

當夢境變成真實,出現在人們地面前,人們總還是會把這種真實當成夢境。

那是因為你這種人,從來不知道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也許歷史會宣判我是錯的,但我……死不認錯。

以前就曾經說過,再偉大的目的,可是如果實現它的過程是骯髒的。醜陋的。那麼它也必
將是骯髒醜陋的。

但存在的,並不都是合理的,沒有出現過的,並不都是不能追求的。公平正義或許是很虛
幻的詞句,但是為之努力,總比麻木不仁要好一些。

為什麼我們的理想。我們的眼光,總是停留在權力,財富那些東西上「那是因為絕大多數
人都沒有權力和財富。

兄弟的女人。在我眼裡就不是女人,和兄弟有關的麻煩,那就不是麻煩。

我只是想讓正確地存在,不正確的消失。也許改變不了什麼。但我至少想改變一下我身邊
地人事。

大到極端便是宇宙,小到極端便是量子。
宇宙的產生和毀滅,最終還是會回到哲學的範疇
我總以為,宇宙中的一切,總應該是有規律可循,或者說是有道理可講地。
然而研究到最後,我才發現,極小便是極大,依然要回到哲學地範疇

匹夫一旦憤怒。君王亦要流血。

想殺人的人,自然會被人殺。

「我以前也敬畏法律,但後來通過事實不斷發現,聯邦的法律對於某些人來說無效,所以
我對法律的敬畏心也淡了,我也逐漸明白了,這個宇宙裡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既然如此,我只好堅持我自己所認為的正確道理,和正義無關。

在真實的上面,還蓋著一層真實,人們往往會把下面那層真實當成謊言

人世間最極致,最震撼人心的美麗,就是——靜穆。

至於她或者他所做的一切,會對某些人帶來怎樣的傷害,會在聯邦的歷史上寫下怎樣醜陋
的一頁,他們不會在乎。

這種人從來不會出現在歷史當中,他們一直在試圖控制歷史,製造歷史,修改歷史。

「我堅持錯的就是錯的,犯錯的便要付出代價,殺人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講個道理是非
。」

    「宇宙這頭是一種是非,那頭又有一種是非,你的是非並不見得是所有人的是非。」

    「可我就是我,我當然只能堅持自己的是非。」

    「這是天真的衝動,幼稚的熱血。」

    「年輕的時候,什麼都不怕,唯有一腔熱血,臨到老了,什麼都有了,熱血卻沒了,
趁著還未老之前,趕緊把熱血潑灑出去,也許可行。」


    呼吸。呼吸沒有你的空氣。

    這空氣是多麼的新鮮。


小子。你自由了。也再也沒自由了。


如果連自己子女的生命都無法保障,聯邦上層社會的大人物們,又是在為什麼奮鬥?

    「你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些人天生重要一些。」

    「不。」「世界上本來就不應該有這種人。」


    無誤會,不故事。然而人生或說宇宙本來就是由無數個誤會產生

    無數億萬年前的那個小黑點,或許就是誤會了自己的蠢蠢欲動,才不甘寂寞地爆炸開
來,釋放出不計其數的能量物質,製造了時間,塑了一條歷史的長河,讓那些機緣巧合而
產生的智慧生命,演繹了一幕幕誤會叢生,悲歡離合的戲劇場景。

你內心的道德法庭已經宣判了你的死刑!

心想愛情是什麼東西?愛情不是東西 
皇帝從來沒有消失,他們只不過換了幾身衣服。

上蒼從來沒有主動懲罰過什麼惡行

這些一出生便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似乎所有的邏輯都是混亂的,你試圖殺我,結果卻變成
忍了我很多年?

「我們只是要做這件事情,並不需要帝國下層民眾的同意或理解。我們的文明是先進的。
是優越的,所以我們有責任去幫助他們。」
「一件正確的事情,如果就因為對方一時不能理解,我們就不去堅持做到底,這是不負責
任的態度。」

對於道德家來說,只有在不傷害到他們核心利益的時候,道德才是有用的,一旦威脅到你
們的核心利益,你們會毫不猶豫地開始扮演哭泣的受害者家屬,不願意捨棄一絲肉,卻還
要搶佔道德的高地。

這就是蛆蟲必須愛糞坑的道理嗎?(談被壓迫者不該為了反抗而連結外人)

宇宙裡沒有什麼道理,生命好像也從來沒有平等過,所以你會有權限序列,人類有親疏遠
近。

人類所有的憤怒,都來源於他的無能

我始終堅持……動機比結果更重要。

而且確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生下來就沒有想過能活著回去。

生命就是一幕幕戲劇,或悲或喜,但現實展現給我們的情節,往往比戲劇還要曲折離奇。

    「帕布爾,或者是別的能夠影響或者控制輿論的人,其實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用足
夠美味又沒有什麼危險性的信息去餵食民眾,就像百慕大那邊的農場主,巧妙而冷血地控
制著餵食量,既要讓雞吃的足夠多以免大吵大鬧,又不能讓它們脹死掉。當然最關鍵的是
,不能讓那些雞發現自己的命運就是被人吃。」

「在我看來,喬治卡林從來沒有真正弄明白這麼問題,信息量如果太過龐雜,普通民眾根
本沒有能力去分辯自己需要什麼,只能被動的去吃,直到最後被喂成白癡。」

「屠夫戴上偽善的面具把殺豬的方法從刀捅變成電擊,難道就能證明他不是屠夫?」

   「就算是豬,但至少死的也要舒服些,這一點很小的變化,其實就是很重要的差別。

因為他們是要追求屬於自己的利益,憑什麼奢望一個救世主來完成一切?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民眾身上的棉被雖然裡面夾著鉛塊,很重,重到令人痛苦,甚至可以讓他們窒息,但他們
最直觀的感覺是棉被終究是溫暖的,誰會願意被人把身上的棉被奪走,赤身裸體站在夜風
裡,需要四處尋找柴火來溫暖自己?


    「秘密行動到了一定程度,人們往往會忘記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就是需要權力
,越來越多的權力,而權力越多,他們就越無所敬畏。」

「有人說過一句話,人如果沒有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分別,人如果只有理想,那和泡沫
有什麼分別?」

他們是暴徒,難道我們就要成為暴徒?我們反對政府對法律的蔑視,難道我們就要提前踩
上兩腳?如果我們所指控的罪惡,成為我們選擇的工具,那我們有什麼資格去指控別人?

人類社會組織是很脆弱的,經不起所謂理想的折騰

到死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

看不透前者,是因為我始終不知道他在乎什麼,看不透後者,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
麼在乎。

對於哥來說,昨天講的事情大概只是生命中的插曲,但請你一定要記住,這肯定會是我生
命的主旋律。

當所有人都有問題的時候,那麼很明顯,有問題的人應該是我自己。


    「妥協妥協永遠都在妥協?讓步讓步大家都在讓步,就我一個帝國人不肯妥協不肯讓
?這確實很可笑很荒唐,這算怎麼一回事兒?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人類就像電子圍牆那邊的野牛,名義上受到不被打擾的保護,實際上卻
是被圈養在一片看似廣闊的天地間,沒有任何自由。

或許我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也不能讓這個***世界改變我,難道說一個人真的沒有辦
法改變這個世界?一個人真的做不到?

這社會既然已經不公。那為何還要因為這種不公而憤怒?就像那些在努力的理想主義者們
一樣,當不公平降臨到自己的面前,除了擊碎他,還有什麼別的出路?

男人之間的友情,只有同窗,同袍,同嫖的關係最為牢固

開門便要見山,見山自己便是山,便可自巋然不動,任八面來風。

這個宇宙,這個聯邦,就是由無數的規矩組成的。

「林半山破了規矩,我想將來的一天。或許你也能破。」 

在聯邦的大利益下,個人地仇恨算什麼?你那可笑的正義又算什麼?」 許樂心想正義什
麼時候變成可笑的事物了? 「你要行踐正義,便不惜讓聯邦動盪。……千萬人因之喪命
,你也在所不惜?我連兒子被暗殺的事情都可以不做追究,你這可憐的被欺瞞地小傢夥,
還想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席勒的戲劇裡曾經描寫過一個與石像巨人戰鬥地瘋子,那個瘋子為了替自己的女兒報仇
,不惜讓整個村落為之陪葬。當遊吟詩人質問他時,他還大言不慚說道,哪怕千萬人因之
死去,只要正義長存,他便要堅持……然則,這又是何等樣地自私?」

人總是要死的,聯邦千萬億人總是要死的,只分先死後死,然而終究這個宇宙只有道理才
能留下來。」 「既然如此,道理當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每每想要呼吸麥德林曾經呼吸過的空氣。我便一肚子不合時宜的鬱悶。我要滿足我自己
的標準。我要爽一把。

懷念,是一行潦草的詩。

難道又要玩那種你不知道我的後台是誰,所以欺負你一下,我這邊笑著看著,然後搬出後
台來反欺負你一下,然後一旁觀者拉出更牛逼的後台,再來欺負眾人一下,爽一下……的
戲碼? 這樣倒是挺能打發時間,拉長無聊人生中無聊故事的長度,然而這樣的人生他並
不願意過。

槍總是比筆更有力量

戰爭永遠只是政治的附屬品,而政治又是經濟的衍生品,聯邦整體的利益,從某種程度上
,確實是要比前線士兵的生命更重要

真氣這種小玩意兒,可以分為兩個階段,一者在體內,二者散於外,在體內很好明白,散
於外又指的是什麼?」 「是共鳴,是與自然界內的同因存在發生共鳴,從而進行操控,
假設那種弦波段叫做狗屎,那麼當我們體內的狗屎散發出去,接觸到自然環境中的狗屎,
二者相見歡愉,從而合為一體,你就能夠控制身周無數的狗屎。」 「能控制足夠多的狗
屎,在戰鬥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細細思量,大人物與小人物的悲哀原來可以相通,原來還是那般悲涼。

他的一生是自由的,冷漠的一生,無所掛牽,自然能夠將時間看的更慢一些。

絕對的自由,需要絕對的力量,絕對不會帶來真正的公平和正義。

只可惜每個人都有貪念,越臨近死亡,這種貪念便是越濃

身處這樣令人興奮激昂的歷史轉折時刻,暴力的鮮血,卑劣的陰謀。很容易激發每個人內
心的詩意

反正你們見過的生死瞬間太少,所以總習慣把事情想的太複雜。

他們影響了歷史,改變了歷史,甚至他們本身已經是歷史

只有你這樣的陰謀論者。才會認為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陰謀!

大概有很多像鍾煙花一樣的小女孩兒一夜長大,也有很多逝者在黃土下逐漸腐朽,還有些
人認為自己一夜長大,但誰知道是不是正在腐朽呢?

你們要追求公平,卻對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不公平,用不公平的方法追求到的公平,能是真
正的公平嗎? 

「這個宇宙中從來沒有永恆不變的東西,包括制度,只是缺少改變制度的人。」

民眾永遠不能被說服,只能被收買

再溫婉沁脾的女子終究只是女子,是浩蕩河流畔崖縫裡一朵小花,是潑墨大畫下方醒目的
一印硃砂,無關大局。

老子此刻的心情,比煙花還要寂寞。

愛情這東西只需要相信,本來就不需要懂得。

失戀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找不到原因,莫名其妙的那種。不論他是石頭,她是潑婦,每
個處於青春期的男女,都擁有一生中最纖細敏感的神經,傷春悲秋,長籲短嘆,皆由感情
裏的離合悲喜而來,哪怕是一絲絲的情緒變化,都會讓處於其間的年輕人放大無數倍。十
年之後,他們或許會對當年的執著一笑了之,而十年之前,誰也逃不出其這一關。

人世間除了生死,其他的事,都是閑事。

而且確實沒什麼好怕的,我生下來就沒有想過能活著回去。

愛情是什麼東西,愛情不是東西

操,是一種人生態度。是一種不低頭不眨眼不瞇眼只瞪眼盯著你不屈不服不避不懼的人生
態度。

垃圾永遠不會自己走進歷史的垃圾堆,而是需要有人來做清掃工作。

一個社會的落後首先是精英的落後,而精英的落後最顯著的標誌是他們經常指責人民的落

敢做叛徒的人不少,但敢在大局已定之時,去憑弔叛徒的人卻極少,這往往意味著需要站
在道德的對立面,而道德這種社會化生物的集體意志要求,從古至今都顯得那樣的強大不
可戰勝,因為戰勝它等於要戰勝自己的內心。
 
精英不是一個罵人的名詞嗎?

知道,有時候就是資本。
如果讓別人知道你知道,就是取禍之道。

生命,只有在競爭中才能前行,聯邦這麼做自以為是在保護生態,卻是在對抗自然規律,
何等自大。

雖千萬人,我不同意

再驕傲的廢物,終究還是廢物。

小人物的復仇,卻是從早到晚。

即使我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但也不能讓這狗日的世界改變我。

剛射完精的男人都是閹人卻往往自認為是聖人

我只能對我活著的世界負責。

無所敬畏的人,往往會不擇手段。

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袖口十年香,舉世冷眼一缽粥,我胸腹間又將生出多麼滾燙的暖意

就算是妓女,有些東西也不是想賣的。”

錯誤手段換來的正確結果,最終還是會變成錯誤。

大事之前無道德

人類社會組織是很脆弱的,經不起所謂理想的折騰。

一個都不原諒,你們也不用原諒我。

一個都不原諒,而且我不給你懺悔的機會。

弱者的意誌所能具有的唯一力量就是狂熱。

像帕布爾總統這種人,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污糟事來,永遠都只會哀哀切切地說,沒有人理
解我的良苦用心,我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可問題是,誰他媽的要你對我
好了?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身體微微發抖,決定再也不為了那個男人流淚的她開始簌簌淚
下。

他們是暴徒,難道我們就要成為暴徒?我們反對政府對法律的蔑視,難道我們就要提前踩
上兩腳?如果我們所指控的罪惡,成為我們選擇的工具,那我們有什麼資格去指控別人?

人生就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旅程,所以無論是你,還是當年掀掉我小黑帽的男人,這一生做
這麼多事情,其實都沒有意義。

每個處於青春期的男女,都擁有一生中最纖細敏感的神經,傷春悲秋,長籲短嘆,皆由感
情裏的離合悲喜而來,哪怕是一絲絲的情緒變化,都會讓處於其間的年輕人放大成無數倍
。十年之後,他們或許會對當年的執著一笑了之,而十年之前,誰也逃不過去這一關。

想成為太陽的男人最終死在了太陽裏,而太陽本身卻沒有任何變化,冬雪去了會有春雨,
鉛雲散了會有藍天,無論這個世界少了誰,都不會有任何變化,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

自從成為聯邦總統以來,我所看到的風景,都是被特勤局審查之後,可以被允許看到的風
景,這種失去了自由味道的風景。是不是好風景?

事實上誰都知道他們在幸災樂禍,他們什麼具體的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在看。

最好的時代?最壞的時代?不,最悲哀的是你往歷史源頭望去,你會發現所有的時代都是
一模一樣的時代,沒有進步,沒有發展,只是一個所有人擠在一起艱難呼吸的泥沼,而一
代一代擁有智慧和創造力的人們,就在這片大泥沼中逐漸沉沒,然後死亡。

看多了黑暗的畫面,並不見得會讓人一定嚮往陽光,如同一潭臭不可聞的汙泥塘裏,或許
會長出潔白的蓮花,但更多的還是培養出蛆蟲和腐爛的生物。

道德正義這種東西只是人類社會為了維系自己健康和可預期前進的一些精神律條,就和吃
飯性交一樣,並不具有什麼先天正確性。

下午 07:54 2018/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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