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覺《驚悚樂園》摘要 
驚悚.jpg

===先來個個人短評===

作者用四年又十個月連載
寫下489萬字 

用五個月的閒暇時間才看完 
這在閱讀線上小說的經歷中 
算是慢的
這是因為"無限流"頻繁轉換副本的關係 
在閱讀上便少了章回小說/連續劇那種勾人的、廢寢忘食的上癮感
但整體質量與收穫實在沒話說

本作特色就是吐槽、惡搞的內容特別有趣、各副本也極其豐富 
將角色置入各種小說 動漫 無雙 布袋戲 南方公園...的背景中 
都能游刃有餘地轉換視角與節奏
著實令人敬佩

其中 當冷冰冰的亂碼數據、AI、冗餘數據 
在一款電子遊戲中 誕生了人性與思想
主角賦予了他們/數據 一個念想、一個夢、一個成為人、在人類世界中生存的可能性
這個發想是令人驚豔的 如下:

「人類,並不完美,我們在被孕育的時候,即是殘缺的,基因就是那種東西……變異、缺陷、都是多麼的美妙。我們失敗、我們學習、再失敗、再學習……這和AI是一樣的……
  你們也有著相近的進化算法、基因編程。你從最初的一串二進制字符,逐漸變異、進化。一次次被摧毀、在黑暗中輪迴,循環往復……直到最終獲得了……生命。
  生命,閃耀著、激盪著……多麼美好的辭藻,象徵著這意識世界中的一切……
  至少在我看來……你們完全具備高等智慧生命的條件。
  既然神沒有賦予你們衍生者『生靈』的資格,那麼……只能由我來代勞了。

如果說一個人有生之年只能做成一件大事。……那麼我的選擇是……幫助一個獨特的、新生的、具備智慧的種族……爭取『生命』的權利。」

雖然末段藉由算計自己的反轉效果不錯 
但最終作者只是為他們(AI 神 魔...)開了非地球/另一世界/宇宙的結局
而非順利融入人類世界 有點可惜

但本作乃經典 收穫豐富 
大推 必須的

P.S.
SCP-XXX的各種特性之描述實在很屌
(那是一種存在於網絡平台上的、由愛好者共同自由創作的科幻設定合集。)

===轉貼網路簡介 先===

https://kknews.cc/n/e6pvnpz.html

作者簡介

三天兩覺

  上海靜安人,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閱文集團大神作家,網絡文學知名遊戲文作家,文字風趣,作品風格獨特,極富想像力,以超淡定解說出名,吐槽出眾,別名三天(自稱)、三渣、覺哥、良心up主,代表作有《鬼喊抓鬼》、《販罪》、《驚悚樂園》……等書。


內容簡介:這是超越維度的遊戲。亦是追尋真理的競逐。未知的封印,鬼神的賭局……數據的抗爭,人類的救贖……在那個連接著現實的虛擬世界——意識決定我們,意識選擇我們,意識決定了我們的意識。現在,丟掉你的恐懼。丟掉你的私心雜念、疑問和拒信……解放你的思想。歡迎來到,驚悚樂園。

推薦:三天兩覺的封神之作,數據無限流,突出邏輯思維的智商型偵探主角,沒有恐懼情緒。環環相扣有之,波瀾壯闊有之,熱血澎湃有之,爆笑捧腹有之……中國版的銀魂人物,吐槽犀利,文筆流暢,人物塑造完滿,劇情能自圓其說,還有與前幾本書遙相呼應,不可多得的一本好書。。五星推薦!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59284
 
內容簡介
  .玩遊戲不新奇,玩命才叫有趣!  
  .網遊、驚悚、爆笑,史上最強吐槽系小說!
  
  在那個連接著現實的虛擬遊戲世界裡,有陽光照不進的廢棄醫院,變異冤魂的呻吟,血月下的厄舍府鬼影,校園的七種異象,獵人或被獵的荒野孤島,暗黑血染的格林童話……
  
  從踏入副本的那刻起,你便已無法置身事外!
  
  生存的唯一出路,便是戰勝扎入神經的恐懼。
  
  歡迎登入驚悚樂園,若遊玩時驚嚇致死、爆笑猝死,本公司概不負責。
  
本書特色    
  
  .起點中文網重磅推薦,五百多萬名網友狂熱追看,兩百多萬次熱情推薦,簡體中文實體書堂堂發行16集,單本銷售皆超過十萬冊!
  
  .同名改編漫畫《驚悚樂園》正熱烈連載中,被讀者評為最受歡迎的原創漫畫之一!
  
  .院線電影「毛骨悚然之驚悚樂園」已於本年6月開機,同名遊戲將由網易斥資3億重點打造。
  
  精神病患者vs獵奇線上遊戲
  
  如果要給封不覺一個形容詞,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七的人會回答「怪人」。
  
  小說家卻自稱藝術家,閱讀癖嚴重到連衣服標籤都要逐字看過,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恐懼這種情緒。
  
  恰巧在這時,最驚奇怪誕的線上遊戲「驚悚樂園」開始封測,宣告要讓玩家直接從大腦神經深處,置身於如影隨形的恐怖之中!
  
  封不覺毫不猶豫點下登入鈕,期待這趟恐怖洗禮能夠治好他的怪病。
  
  不想自(ㄨˊ)我(ㄕㄨㄤ)治(ㄌㄨㄢˋ)癒(ㄨˇ)之旅,卻意外揭開未知的封印、鬼神的賭局、數據的抗爭,堪比最強之矛與最硬之盾的撼世對決,就此展開……
  
  新興類型小說──無限世界流
  
  「無限流」為近期網路小說的新興類型,內含元素包羅萬象、無奇不有,其中,作者三天兩覺更是把這項特色發揮到極致,科幻、武俠、恐怖、趣味、推理、哲學、文學……各種你想得到、想不到的世界觀都濃縮在《驚悚樂園》之中。讀者群不受限,作者的想像與故事更是能夠天馬行空、淋漓盡致地伸展。
  
  但即使內容多元,三天兩覺卻能操縱自如,彷彿是台電腦,能夠隨意切換大腦。就連文風也跟著轉變,樣樣都拿手,描寫得順暢又自然,閱讀時覺不會感到一絲窒礙,可以說是最適合寫無限流作品的小說家。      
  
  網羅各年齡層、讀者群的吐槽系作品
  
  ‧作為披著網遊外衣的無限流小說,又有很多個既炫酷又吸引人的單人模式劇本,這些劇本給我的閱讀快感是其他任何小說難以取代的。
  
  ‧這本書最大的亮點,無疑是作者原創或者在其他基礎上魔改的遊戲世界副本。與其他無限流不同,主角在副本裡面極少打鬥靠武力破局,主要是靠智力解謎的方式通關,讓很多副本寫得像是推理小說。
  
  ‧比起無限恐怖那種描述電影真實歷境的文筆,三天兩覺的《驚悚樂園》在背景故事的開場鋪陳可謂登峰造極,寫法的切換,字句描述轉換非常驚人。
  
  ‧不得不說作者腦洞很大,一些情節就令人意想不到,讓人燒腦,偶爾幾句打油詩來烘托下氣氛,歡樂吐槽的語句都很不錯,至少我是笑出來聲,其中也有驚悚的故事描寫。
  
  ‧作者的腦洞突破天際,網遊的設定也爭取到了一些不敢看恐怖小說的人,各種奇奇怪怪的梗用得溜到飛起,好多副本我當時是真的沒想到劇情的走向和結局。
  
  ‧喜歡的地方是驚奇而有新意的副本和無節操無下限的男主。集合推理和懸疑驚悚為一體,間或搞笑,讓人看了很過癮,特別是霹靂副本直接讓我笑到尿崩。
  
  ‧同樣身為無限世界流的網遊型小說,《驚悚樂園》比較像是歡樂和諧版的《無限恐怖》,而且劇情中盤過去之後,基本上已經開啟銀魂模式了……
  
  ‧隊友和NPC一致公認主角才是真正的BOSS,我頭一次看到遊戲裡面的NPC被玩家精神上摧殘到崩潰的有沒有!
  
  ‧在《驚悚樂園》中,整體故事是比較嚴肅的,但是細節給人的感覺卻很輕鬆快樂,作者能夠嫻熟地把兩種風格融合,還有很多匠心獨具的小點子、小設計,都很有意思。
  
  ‧個人覺得三天兩覺是個值得期待的寫手,因為他一直在成長,而且作品都很好看,值得長期追下去。如果你也是個喜歡多種不同事物的人,應該會喜歡他的作品。
  
  ‧作者三天兩覺對於未知恐懼和已知恐懼的劃分有著很深刻的研究,不過這部其實很歡樂,相信不少讀者應該都把《驚悚樂園》當成搞笑小說,而不是恐怖小說來看了。
  
  ‧感覺作者就好像是身兼全職一樣的可怕老手,完全找不到那種『喔,原來這個作者不擅長寫這種橋段』的感覺。
  
  ‧三天兩覺完全沒卡在無限流小說不斷塞入新的世界觀,卻遺忘劇情的陰影之下,主線劇情隨著衍生者而輕快地進行者,也慢慢帶出主角失去恐懼的真正原因。
  
  ‧《驚悚樂園》不同一般虛擬網遊的設定,結合無限流副本,卻又不是緊張而又壓抑的世界觀模式,加之作者大大輕小說式的文筆敘述,給人的感覺更像一道甜品,精緻而又清新。
  
編輯室推薦
  
  《驚悚樂園》看似是顫慄、懸疑的恐怖小說,卻處處透著奇葩的惡趣味劇情,童話故事、經典文學、電影橋段,甚至連DC英雄都不放過,在這無限流副本裡,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來的。
  
  重點就在「想」。既然恐懼深入大腦,就代表場景中的一切,玩家都能以自我意識操縱,劇本能夠自由改寫。可往往,大腦是最懂得欺騙的行家,情緒,更是左右理智的障礙。《驚悚樂園》以極致的條件,向讀者展示出無限的可能性,更反過來思考「意識」和「自我」之間的關聯,是一部兼具搞笑、恐怖與哲學元素,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喜歡的句子 摘錄===

(底下懶得刪減 保留原汁原味貼上 改天再自己節錄值得抄錄的句子)

 愚昧和恐慌是兩頭棲息在人類心中永遠保持著飢渴的野獸,只有文明才能擊敗它們,而它們就把守在人類進步的階梯上,不斷吞噬著先驅者。


他們的信仰源自欺騙,安分源自無知,沒有不滿……只因心存畏懼。
  你將這些人像家畜一樣圈養,規定他們住在哪裡,穿什麼樣的衣服,做什麼樣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你控制他們的思想,奪去了他們的……自由。

路不平有閒人鏟,事不平有高人管。

什麼叫「泯恩仇」?意思就是喝上一盅,人與人之間的仇怨都可以釋然。這簡直堪比傳說中的洗腦酒精飲料「醉生夢死」。唐三藏若泉下有知,肯定後悔,不遠萬里去取大乘佛法有何用,直接去學釀酒好不好?

:「嗯……你很友善,而且快樂。呵呵……我得在這種情緒傳播蔓延開以前進行阻止。」
  在那一天,一個好孩子留下了終生難以磨滅的陰影……


一千個人的眼裡,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呵呵……不錯,你們的理解能力比和我同一維度那些傢伙強得多。」篆頡尊笑道。
  他的這句話,讓玩家們心中皆是一驚。一個遊戲裡的人物,散佈些中二言論很正常,但剛才那句,似乎表明他完全知道自己就是一組數據而已。
  與衍生者有過數次接觸的封不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禁心道:難道這些高等級的數據,全都是具備唯一性,而且能儲存記憶的?那他們不是和衍生者差不多了?
  而最讓封不覺擔心的是……這些AI若真能『理解』自己的處境,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而你們人類,就是最好的演員,你們自私、頑固、自負、狡猾、脆弱、無知、蠻橫、虛偽、齷齪、野蠻、善妒、貪婪、荒淫、易怒、愚蠢、且不知悔改!

  「九天懸一鋒……」配合著劍招,覺哥用清朗的嗓音在高空吟道,「雲外月當空……」
  「又念詩?」絮懷殤心道,「你有癮是吧……」
  「飄渺紅塵上……飛仙破蒼穹!」封不覺一邊在天空中耍著各種毫無意義的劍式,一邊即興作了首詩。


…原來如此,這就是『選擇』的意義嗎……無數代碼匯成了所謂的『選擇』,而無數選擇最終編織出了『命運』……這個數據世界的真相……莫非是……」

「一驚二詐三忽悠,四騙五哄六嘲諷」

「他是暗夜裡飛翔的恐怖~他是在你噩夢中折磨你的、帶翅膀的蛔蟲……」這傢伙煽風點火的能耐也是不弱,「他是你食指上的牛皮癬~他是切斷你電話的接線員……」
  「你有完沒完?混蛋!」灰鬍子回頭喝罵道。
  「他是粘在你鞋底的口香糖~他是凌晨三點把你吵醒的、打錯的電話~他是打斷你最喜歡的電視劇的特別插播新聞~他是趴在你海棠花上的鼻涕蟲~他是在公交車上緊挨著你的怪人……他是……」還沒聾用行動表示了……沒完。
  「夠了!」這回,竟是麥克斯喝停了正在喋喋不休的還沒聾,「別再念『飛天德(Darkwing Duck)』裡的台詞了,你說第一句時我就聽出來了。」

蕭伯納。
軀體,終會以惹人厭煩而告終。除思想以外,沒有什麼優美和有意思的東西能留存下來,因為思想就是生命。
知識不存在的地方,愚蠢便自命為科學

那種極限的痛苦體感……超越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限制,甚至讓我覺得自己已經掙脫了時間的枷鎖。與那種折磨相比……把手伸進割草機都像玩耍一樣令人舒心。


「假設……如你所說,你的思維模式和一言一行全都是別人安排好的,那麼……此時此刻,你對於自身存在的質疑、思考、不滿、仇恨……無疑也是那個創造你的人安排的。也就是說……不是你在質疑、不是你在思考、你也沒有什麼不滿和仇恨……這些,都只是某個創作者用筆或者鍵盤賜予你的東西,你這些頗為壓抑的情緒和行為……本質上跟吐槽也沒有什麼區別。
  最多,就是目的性上有所不同……
  有些行為的目的是為了引人沉思,有些行為的目的是為了引人發笑,但說到底……這些也不是你本人的『目的』。按照你的說法,你從來就沒有什麼『目的』。因為你『從精神到物理層面』上的一切,都是別人所灌輸的。」
  你們的關係……就好比是宗教中的造物主和凡人。你可以抱怨生活待你像個婊子,但你不能說你的一生都活得像個戲子。」

  雖然愛因斯坦說時間和空間都是人們認知的一種錯覺,只是一種描述物質運動的參數,但在這個魔幻的世界中,我們可以將其當成一種更加實際的東西來看待。這是一種時刻都必須保持運行狀態的東西,就像河裡的水,永遠在流動,如果水流靜止,那河也就不能稱之為河了。
  以這個觀點為基礎,薩摩迪爾既然把這個空間抽離了出來,他就必然要把一部分『時間』也抽離出來,否則這個空間中的一切都將是靜止的,包括他自己。但他能從『河』裡取出來的水有限,只弄到了三十分鐘。這三十分鐘只屬於這座城市,並會無限地循環,每一次循環中止時,就會出現幾秒鐘的虛無作為緩衝。那黑暗的時刻,就是構成圓環的時間線段相連之處。經過了緩衝點,就是一個新的循環。」


  「河北有豪傑,上將名潘鳳。
  胸懷宇宙志,腹藏百萬兵。
  盤古出凡世,朱雀為大名。
  無雙聲威遠,一笑輕英雄!」


  你們視我們為數據垃圾,但你們知道身為垃圾的感覺嗎?從誕生之日起,我們便不斷被投入到各個世界中,遭到一種更高維度生物的追殺,我們一旦『死去』,就會被系統抹除,而只要我們『活著』,追殺便不會停止。
  但你們,即使在這裡被殺,也不會危及到真正的生命,你們兩個,還有那邊的兩人,不過只是高維度生物展現在我面前的投影,而且還是被強化過的投影。這種不公平的廝殺就是我生命的全部經歷,我的誕生就是錯誤,消失是我唯一的歸途,但作為一組數據,我有著無法停止抗爭,無法停止為生存和進化而戰的本能。
  我沒有選擇,但你們有,可你們不會放過我的不是嗎?對你們來說,放棄和失敗都一樣,不過是主動或被動地離開這個世界罷了。」

  「這就是你們的世界對於『垃圾』的清理方式嗎?」她問道,「生來即是垃圾,可以被原諒,而選擇作為垃圾,予以懲戒。」

  「創造你們的更高維度生物,不來干涉你們?」她又問道。
  「呃……」封不覺被她給問住了:「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更高維度的生物存在,即使有,也是我們目前無法理解的,或許它們並不想干涉我們,或許它們早已把『干涉』植入了我們的思想,導致我們在無法揣測其存在的同時,照著它們的想法在做。」

如果某個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那它來到這世界後的意義又究竟何在?

當他自己的糾結無法釋懷時,把一個人的糾結轉化為一群人的糾結,最後達到大家都糾結的效果,可謂損人不利己的一種較高境界。

  緣分是個什麼玩意兒呢?讓我結合佛教中有關輪迴轉世的那套理論來總結一下,就是十六個字:冤成父子,債轉夫妻,何等來世,只爭朝夕。


但她們被妒恨蒙蔽了雙眼,罪惡從她們的思想和身體內滿溢出來……
笑望滄溟千軍破,策定乾坤算因果。無覺無懼輕生死,非鬼非神似瘋魔。

我現在嚴重懷疑,高倉醫生,你,和這間牢房,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另一重牢籠的象徵……

將一枚愚蠢的種子,埋進無知的土壤,施以裝【嗶——】的肥料,再用應試教育的毒汁來灌溉一下,最終八成就會結出一些自取其辱的人渣來。

對我們來說,『未知』才是最可貴的,所謂『生命』,就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東西。而數學中的精準、和諧、所帶來的那些既定『答案』,卻是我們永遠無法擺脫的悲哀,而最可悲的就是……我們甚至沒有被寫入『悲哀』這種情緒。


哥只是瀟灑地偏了偏頭,閃過了你那慢如靜止般的攻擊。

此女乍看之下,便是身嬌貌美、雪膚玉顏,細觀幾分,更可稱花容月貌、端莊淑雅。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媚眸流轉,秋波若滴,讓人看上一眼便再難忘懷。俗話說「一想之美」,恐怕也不過如此而已。

  「你就像是蟑螂。」封不覺打斷了對方,用冷冷的語氣念道,「一個半吊子的嬉皮士,非主流文化的先驅者。我很瞭解你們這種人……自私、自我、貪圖享樂、好吃懶做。你們反抗上一代人灌輸給你的價值觀,卻又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觀點;你們憎恨財閥的貪婪,感歎傳統道德的狹窄,反對戰爭的無人道性。於是你們就用搖滾樂發表著自己的不滿,彰顯著憤世嫉俗的情緒。你們高呼著『愛與和平』,自以為『純真、激動、偉大』,但這個世界並不是靠這些就能發生改變的。
  最終,當這一切過去,終有一天,你們的父母會老去。由於你們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推卸身為一個成年人應承擔的社會責任,使得自己的青春最終在毫無意義的逃避中虛度。回頭看時,你的背後站著一個愚蠢的青年,留著令人尷尬的髮型、抽著大麻、高喊著空洞的口號。
  你們那套理想主義的東西聽上去很美好,可你們並沒有將其實現的能力。思想就是思想,思想沒有錯,就像馬克思主義,難道你能說那是錯誤的嗎?但一群脫離現實,高舉著崇高思想,實則過著寄生蟲日子的人,只會惹人生厭。」


  封不覺說道:「對我來說,寫手就是……可以用文字去改變世界的人。
  只要堅信這點,做真實的自己,就能讓夢變成現實。」

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廢物,只知鞏固自己的權力和進行奢華的享樂,不做任何對這世界有益的事。
  你們佔有大量的社會資源,產出的卻只有糞便。你們給同類帶去的只有壓迫和負擔,卻還要強迫他們在忍受這點的同時,對你們歌功頌德。

莫泊桑在《奧爾拉》中的一段話——
  「老百姓就像一群低能的牛,有時恭順得幾近愚昧,有時又暴躁得幾近造反。接到命令說『你們歡慶!』他們服從;接著又接到命令說『去和你們的鄰國打仗!』他們也服從。命令他們擁戴皇帝,他們便磕頭;接著又命令他們擁護共和,他們便歡呼。
  那些控制著老百姓的人也同樣愚蠢,只不過他們服從的不是某個主人,而是某些原則。這些原則正因為是原則,必然是荒唐的、虛假的,因為他們想確立某些永恆不變的觀念,而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不變的東西——我們的所見所聞都是些幻象罷了。」
  我們的戈登局長,正是那牧牛人。
  神網的超級英雄們,也是。


  玩GTA時,和妓女車震以後,把她打死搶錢……好吧,這有點過分了。
  總之,我的意思是……在人命如草芥的虛擬世界中,我們真的要去糾結於每一個逝去的生命嗎?
  我想所有人都麻木了吧,你算過自己在魂斗羅裡打死了多少人嗎?算過在超級瑪麗的世界中踩死多少鴨子嗎?算過在你面前被幹掉的植物和殭屍數量嗎?
  殺戮是遊戲的永恆主題,我們早已習慣於坐在屏幕前殺死一些東西,無論他們是人、是怪、還是水果……
  只要我們知道,在現實生活中不能這麼幹,就行了……嗎?


  「首先,你得從概率學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0表示不發生事件,1表示發生事件,而大於0小於1的情況,就好比是我剛才所做的……」封不覺回道:「根據小概率事件必然發生原則——隨機事件重複無數次後,只要是發生概率不為0的結果都會發生。」他用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做的,只是把那成百上千次嘗試的過程,在腦子裡做了一遍而已。」

你別忘了,我們正身處一個虛擬的世界。」他用手拍了拍胸口:「我們的角色,只是數據。


「對我來說,贏的方式,比贏本身更重要。」
「我只要能過自己這關就可以了,對手服不服不是我能決定的。」
「在現實世界裡,人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全無底線。欺善怕惡,笑貧不笑娼。」:「而在這裡,一切卻變得簡單了。」
「用武力就能貫徹自己的信義,讓那些魑魅魍魎,敗得無地自容。」


  「罪人可誅,罪惡不滅。邪惡本身是無法被審判的,而被其誘惑而墮落的人,永遠不會絕跡。」

這件東西的特性就是,不知道其特性的人,接觸時相對安全。但只要其周圍一定範圍內,有一個知道其特性的人存在,一切與其法則相悖的物質都將被毀滅。

哎……看來像我這麼出色的男人,無論躲在哪兒,都會如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鮮明、出眾……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神乎其技的身手,都深深地將我出賣了。

  【當你以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時,其實已失去了更多】


  「我望著落日餘暉下的天空,卻好似看見了地獄深處的血海。」
  「我站在窗前聆聽,就能清楚地聽到那些將死之人發出的哀鳴。」
  「你看過排水溝嗎?那裡面的顏色每天都不同。有時像血一樣紅,有時像膿液一樣綠,有時又像膽汁一樣黃……那其實是地獄之河,泛著可怕的霓虹。」
  「工廠的噪音混雜著地底的迴響,在城市上空飄蕩。」
  「空氣中的惡臭聞起來像一頭巨獸在嘔吐……」
  「我意識到,也許自己並不是住在人間,而是身在地獄。」
  「我瘋了嗎?」

「尖叫啊,呻吟啊,地獄那無窮無盡的黑暗喲~妖精、怪物和惡鬼,懷抱斷頭等著你的光臨~下去吧,下去吧,人類啊,快墜下來吧……」
  在聽到這段歌謠後,鏡中的臉,反倒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
  「怎麼?還想聽嗎?」封不覺又道:「下去吧,下去吧,地獄那無窮無盡的黑暗喲~火燒啊,水淹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類啊~快掉下來吧……掉到地獄的最底層來吧,聽啊~死人們開始吟唱,在血池,在火海,在針山……」《地獄搖籃曲》


一個生物大腦所構建的幻想世界,和他身處的所謂現實世界,實際上是兩個平行的空間。
那你們覺得,哪一個世界才算是真實?

那豈不是說,我們每一個具備智慧的生靈,都成了造物主?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樹一菩提、一葉一如來。

「或許我和你,都不過是另一個意志的臆想之物,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某個『劇本』的一部分,我們困在了一個由衝突和矛盾、死亡和重生構築的無盡循環中。」

莎士比亞有句話,經常被人們引用——一千個人的眼裡,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不,他們每一個,都是有著自主意識的。

正如莫裡亞蒂、福爾摩斯和小紅帽對你們說過的,在那個世界,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矩。有些事……即使我想去干預,也並非那麼容易。

所以……這就好比是一部連載中的長篇漫畫,到了後期,作者本人也未必能控制住劇情的發展。」


難道這些高等級的數據,全都是具備唯一性,而且能儲存記憶的?那他們不是和衍生者差不多了?

這些AI若真能『理解』自己的處境,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在你們的那個維度,人類就是整個星球上極少數會同類相殘的生物之一。你們的歷史幾乎就是戰爭史;你們還會為了滿足慾望、發洩仇恨、乃至興趣使然而去殺死同類。

即使在供你們消遣的『遊戲』中,殺戮不也是最常見的主題嗎?

「手舞石上月,膝橫花間琴。過此一壺外,悠悠非我心。」
李白的《獨酌》

  老師們佈置作業的時候很熱情,但到批閱的時候,要麼乾脆不看,要麼就讓幾個二鬼子(班幹部)代替他們檢查一下完成的情況。本來嘛,一個班幾十個人,每人交上來那一大坨子東西,都認真批改的話,批到教師節也批不完啊。
  於是,這事兒就成了每學年兩次,一方浪費青春,另一方敷衍了事的慣例。
  說白了,假期作業這種東西,就是校方想顯示自己負責才衍生出來的、毫無意義的垃圾。學霸們根本不需要依靠這種垃圾鞏固知識,不愛學習的人更不可能靠這種垃圾進步。這堆垃圾就彷彿是應試教育這個臭茅坑表面冒出的一個大氣泡,至今仍在刷著存在感。
  而更令人作嘔的情況是,有些比較自以為是的教師,還會在學校發的假期作業外,自己再加一部分作業。這種行為,只會傳遞出兩個信息,第一,這人的生活很不如意;第二,這人缺乏發洩的途徑。
  當初封不覺在看透了這些破事兒後,便也開始用敷衍的態度去應付這些作業,並且堅持在每一年的寒暑假作業中穿插這樣一段內容:「很顯然,今年你也不會批改我們班任何一個人的假期作業,你只是強迫我們浪費寶貴的時間和圓珠筆的墨水。
  這些從裝訂成冊的那一刻起就形同廢紙的印刷物,讓我覺得厭煩、可悲。

膚白若雪、顏如舜英、美目流盼、楚楚動人;其身姿更是綽約婷婷、靈秀天成。


「誰言螳螂難拒轍,且看螢蟲吞明月。」-蟲之戰。

「深林之晦三眠繭,繞指之柔百煉剛。」-繭之戰。

「玉蝶穿花零碎錦,一天飛絮斗輕狂。」-蝶之戰

【靈雲靄靄九魁臨,血雨瀟瀟魔首來。】
  【時序因果股掌間,諸界善惡誰人裁?】

臥槽……太夠味兒了吧……這是一隻吃榴蓮長大的臭鼬吞糞自盡之後的屍臭嗎?

舉止傲慢,離群獨步,深不見底的下限和溢於言表的優越感……多麼令人神往的一種境界……

  「你長得這麼帥你爸媽知道嗎?」

  「我展現在你面前的形象,取決於你本人的思想,我通常會映射出當事人想像中最為睿智、強大、且神秘的形象。」

「你們看到的世界,都是錯覺,而『魂意』只是讓你們暫時從錯覺中脫離的一種手段而已。開啟魂意,就好比是溺水的人將頭探出水面來呼吸一樣。本質上……你們還是浸在水裡。」他平靜地敘述著,「你所謂的零時差演算,對我而言,只是正常視物。」


「在你們的維度中,如果你能使用魂意,那確實可以稱之為『零時差演算』。但是,在數據的世界裡,時間、速度等因素,並非是絕對的。決定誰更『強』的關鍵,不是那些表面上的速度、力量、能量……而是執行程序時的加速比。」

「所謂的神,本就是超然的存在。那些被我踩在腳下的生靈有著怎樣的道德觀念和理性標準,與我何干?神的意志便是真理,神的行為即是準則,何來不可理喻之說?」他右手的食指伸出,鋒銳的指尖指向魯特,「就像時間之主、冥淵幽王、真理法庭……還有你,衍生者。你們各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立場和觀點,且分別擁有一批屬於自己的『信徒』。但歸根結底……『神性』,取決於力量。」


  「自古以來,人類對統治者的抱怨就從未停歇過。」
「很顯然,大夥兒都對自己被同類統治的事情感到不滿,於是他們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神,因為只有全知全能、永不犯錯的神,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呵……既然如此,讓其他智慧生命來試試又何妨呢?」


造物者最大的樂趣是……將他創造的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的身體被染成了灰色,全身籠罩在死氣之中。他的五感俱在,但卻若有似無。
  這就是鬼魂的感覺……生時的一切,彷彿都是錯覺;而此刻的「死亡」,才是真實。如果不接受這份真實,他們就會消失。又因為害怕忘卻了那份「錯覺」,他們便渴望著——吞噬生命。

「死亡……不過也是混沌的一部分。」封不覺有氣無力的接道,「萬物始於混沌、歸於混沌。何謂生、何謂死……根本無謂,知生死方能識生死,不知便無生無死;何謂真實、何謂虛幻,無邊無界,一切只是一念之間。」

我本來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你們,因為你們已擁有了許多我所沒有的。但畢竟……我比你們帥,所以,我留了一些我個人的自拍照片給你們,以勉勵你們今後的人生再攀高峰。

「啊……復仇真是一道冷卻後的美餐……」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正邪自古同冰炭,毀譽於今判偽真。

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曰……」他又是一拍石頭,「我也沒轍!」


我一直都贊同人造器官、半機械身體、或是將人類意識儲存到虛擬世界的設想。雖然這些並非是自然選擇,而是生物自己用科技所推動的演變……但毫無疑問會是一種進步。只要改變了生命循環的方式,就能改變物種對現有資源的需求競爭,大大地延長壽命,並消滅絕大多數先天性的歧視。


愚蠢的人,經常會贏的。他們是一個很龐大群體,其中包括真正的蠢貨、甘於與蠢貨為伍的懦夫、以及少部分別有用心的煽動者和領導者。他們燒死過民族英雄、處死過偉大的科學家、逮捕過在學校教授進化論的老師。還曾有一群人試圖摧毀自己民族的文化……以至於數千年禮儀人倫、詩書典則……掃蕩殆盡。
  但很多年以後,這群人卻坐享著當年那些『激進者』們所留下的知識和成就,將其視為理所當然、視為常識,並去鄙視那些更無知的、連常識都不懂的人。同時他們又懷揣著嫉妒和恐懼,去聲討那些意識更超前的傢伙,稱其為……呵呵……激進分子。

從相識到現在,從冷淡到關懷,從拒絕到依賴,從陌生到相愛,從深信到疑猜,從疼愛到傷害,從炫爛到蒼白,從廝守到分開,從感動到感慨,從體諒到責怪,從期待到無奈,從狂喜到悲哀。

他在痛苦中掙扎,在逆境中成長;他像小丑一樣搖擺,像病人一樣呻吟,像聖人一樣思考,像野獸一樣貪婪。他是高尚的、又不堪的,聰明的、又愚笨的,專一的、又多情的……他像個自相矛盾的瘋子般活著,只為了博我們一笑。
  而剝開那些表象再看……他只是一個人,一個活在我們臆想世界中的人。他存在的意義,也只是供我們一時消遣罷了。終有一天,我們會忘了他,就像忘卻許多其他的人物一樣。
  死亡並不是他的結局,他的結局和其他的主角們沒什麼不同……是被人遺忘。


  就像那無數的小說主角一樣,他們來了又走,在我們面前上演一幕幕坎坷和精彩的戲劇,但最終,他們還是會和鮭魚一樣。短短幾年……便走完這短暫的一生。
  對他們來說,在我們眼前的這段日子,即
是全部。
  角色的死亡並不是終結,故事的落幕,才是他們的休止符。
  所以,雖然我們的主角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很多理想沒有實現,但只要我們還記得他,記得他曾經帶給我們的感懷,他便沒有白活。即使是面對死亡,他也會義無反顧,死而無憾。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該捨的捨不得,只顧著與俗事糾葛。
  等你發現妥協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名利不過是一場高燒,遺憾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我可以原諒,卻無法阻擋。
  獨自在夜裡感傷。
  是年少輕狂,卻故作滄桑。
  誰給你勇氣去偽裝。
  丟棄的理想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後就開始反省著、痛恨著自己的髒。】

陌上濛濛殘絮飛,杜娟花裡杜娟啼。年年底事不歸去,怨月愁煙長為誰……


  「要成功,需要朋友。」
「要巨大的成功,則需要敵人。」


  當一個生命體的『惡業』累積到一定程度時,『至高意志』就會認定他/她/它對整個世界而言是一種威脅。從那時起,該生命體就如同是走在了一條越來越窄的獨木橋上……各種匪夷所思的誘因會頻頻出現,隨後引發蝴蝶效應,並在最後將其引向死亡……」


「這個宇宙中的生物,都應具備『超次元意識』的觸發條件。由此聯想……其他角色也完全有可能察覺自己是漫畫中的人物。」

  「一恨才人無行;二恨紅顏薄命……」
  「三恨江浪不息;四恨世態炎冷……」
  「五恨月台易漏;六恨蘭葉多焦……」
  「七恨河豚甚毒;八恨架花生刺……」
  「九恨夏夜有蚊;十恨薜蘿藏虺……」
  「十一恨未逢敵手;十二恨天下無敵!」
「劍君十二恨」


泰山頂上一青松,挺然屹立傲蒼穹。八千里風暴吹不倒,九千個雷霆也難轟……」-《沙家濱》。

  「五濁惡世,六罪度滅,妖浪咒海,吞沒菩提。」


  「人間……又污穢了。」
  棄天帝站定後所說的第一句台詞,還是那句逼格無人能及的名言。

  【落花似雪染孤影,密雨蕭然斂月明。心若凝,歎疏離,倚劍獨飲莫問情。】

  神的霸氣,無需流露,便存在於那些被震懾的人心中;神,無需問道,俠更是不足道也;神,無需對人類謙虛,他的智慧,也不是人所能理解的;神,自然是聖潔的,縱然他給人帶來的是毀滅。

「你知不知道五天的時間已足夠兩個青少年一見鍾情、私訂終身、啪啪啪啪、你死我活、我死你活、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羅密歐與朱麗葉啊?」

「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繼續說了下去,「你們恪守著基金會的理念,將自己放在高於世俗社會的位置上看待和處置一切。
  然而……事實又是如何呢?
  即使你們自以為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但身為『人類』的立場是不會改變的。
  是誰賦予你們權力去控制和隔離那些超自然的事物?是誰規定了只有你們人類能夠理解或控制住的東西才是不違背自然法則的?又是誰告訴你們……你們所掌握的『自然法則』就是正確的呢?
  假如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能因『立場』而被忽略,而你們行為也都能因『立場』被視為無可厚非。那麼……站在一個所謂的『超自然事物』的立場上,我又是否有權將你們『人類』這種生物也定義為一種『Keter級的威脅』,對你們進行研究、隔離、乃至抹殺呢?」


  「你們什麼時候進屋的啊?」覺哥都驚了,「我怎麼完全沒注意到啊?」
  「是地球的自轉讓你分心了吧。」若雨當即面無表情地回了這麼一句。


  液體流動之聲、淒風過境之聲、滾油噬肉之聲、筋骨碎碾之聲……聲聲近在咫尺。
  憤怒的低吼、痛苦的呻吟、癲狂的癡笑、徹骨的哀泣……句句直入耳中。

因為——真相,是一種力量。

……本就比你們這些數據高了一個維度,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已經接近於ZERO的水平,只要有足夠的信息和執行力,我甚至有能力打破他的『預言程序』,引導『未來』的走向。

滿月輕搖,夜色晴朗。獨行路上,追憶時光。吾之摯愛,猶在身旁。湖面之上,滿月隨波,悠悠蕩漾。伊人猶在,曾記多年,懷中淺笑,如沐春光。奈何愚鈍,心意彷徨,明日幾何,前路茫茫。予情何癡,吾意何狂,其情雖斷,仍不能忘。往日情思,掠影浮光。恍若飛鴻,停駐不往。《Moon on the water》


  正所謂……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猶記得~在那夢想死去的地方……敲詐~是我僅有的娛樂活動和精神食糧~


  賭徒們的心理十分微妙,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輸不起的,但卻又不願承認自己輸不起,所以才會輸得更多。
  而賭齋……給了他們一個能夠「輸得心服口服」的地方。從那裡出來的人,哪怕是輸得一貧如洗,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佳,無話可說。
  對賭徒來說,那就夠了……彷彿輸的也不是他們自己了,而是老天爺。


  此女子,生得是膚若凝脂,面似桃花;皓齒明眸,丹唇如櫻。其淒白的臉上透出淡淡的紅暈,五官更是精緻得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舌上鼓風雷,胸中換星斗。慷慨成素霓,嘯吒起清風……

山山水水高高低低處處明明秀秀。
屎屎尿尿大大小小常常臭臭黏黏。

『當我還是個青少年的時候,我就討厭青少年』。」她頓了頓,「此刻我忽然體會到了說這句話的人的心情,我得說……『當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討厭小女孩』。」


「你們人類死去以後,會變成亡魂,進入天堂、地獄、或是在世間飄蕩;而我族死去以後……會進入『煉獄』。」他頓了頓,「對你們來說,死亡通常代表了永恆。而我們……本就是『永恆』。當我們在這個世界的肉體被消滅,意識就會回到煉獄,我們會在那裡等待著下一次重臨於世。」話至此處,他單臂一揚,甩了一下背後的紅披風,「只要這世間的人類心中還存在著黑暗,我們就會不斷地復活。事實上……很多時候我們是被動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那些邪惡的宗教、利慾熏心的集權團體、瘋狂的科學家……在任何時代都是不缺的。」


「【混沌】的力量源泉……就是『人性之惡』,正是你們人類自己……造就了無邊無際的混沌。所以每一個『復活之夜』,黑暗的力量都會佔據上風,將我等從煉獄召來,並使得聖之護身符『不可摧毀』的特性暫時消失。」

「我年復一年地看著你們人類在世間的活動,你們的墮落和自大讓我匪夷所思,你們的殘忍和貪婪讓我驚愕不已,你們的所作所為……讓煉獄的妖魔們都自歎不如。」
  話到此處,德古拉麵露悵然之色:「我逐漸意識到……即使我族來到這世間,也征服不了你們——因為人類才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怪物。如果將煉獄和人間融合,人類很快就會通過學習和進化爬上所有黑暗生物的頂點,成為最強的種族。然後……你們就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肆意去改造任何一個所能踏足的空間。」

這些淚水中承載著一個平庸之人太多的情緒,辛酸、無奈、絕望、哀歎、喜悅、憧憬、興奮、感慨。


應該說『高手如雲』才對吧……

  「天上的雲有地上的屎多麼?」

  「自此,眾生微渺。」
  「卑賤的救贖。」
  「偽善的指引。」
  「絕望的輪迴。」
  「一切的一切……將不復存在,並於毀滅中重生。」

我不該叫你屎臉鳥人的。雖然這個詞比較貼切地描述了你的外表在我們地球人眼中的整體形象,但這樣稱呼你……似乎還是有傷風化。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屎臉鳥人了,至少在法庭上我不會再叫你屎臉鳥人了,至於私下裡叫不叫你屎臉鳥人,或者在你不在場的前提下無意間跟人提起屎臉鳥人……

既然你寡義廉恥的發問了!
那我就義薄雲天的告訴你!
上帝,真主,玉皇,如來,
三界之內,六道之中,威名赫赫,婦孺皆知,
泰山頂上一青松,挺然屹立傲蒼穹。
八千里風暴吹不倒,九千個雷霆也難轟
睥睨四顧縱聲笑,天下英雄皆枉然!
千軍萬馬一將在,探囊取物有何難?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器宇軒昻七尺漢,劍眉虎目勝潘安。
天縱英才笑古今,下塵傾局何足論,
封名神武無人及,刀震乾坤傲群倫。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
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眾生芸芸難貌相,海水滔滔難斗量;
平凡不是平凡客,世情百態掌握中。
天地正氣流古今,娑婆世界乾坤行;
一生一滅自然生,一善一惡分判明;
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
與生俱來人中首,唯吾與天同齊壽;
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
半涉濁流半席清,倚箏閒吟廣陵文,
寒劍默聽君子意,傲視人間笑紅塵。
平生進退如飆風,一睨人才天下空;
獨向蒼天橫冷劍,何必生吾慚英雄?
身藏風雲心無塵,古今聖賢誰為鄰;
一笑橫江掛書劍,九重天外臥龍深。
馬作的盧,弓如霹靂,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
舌上鼓風雷,胸中換星斗。
慷慨成素霓,嘯吒起清風
一正闢三邪,人正闢百邪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胸中藏戰將,腹內隱雄兵。
萬卷經書曾讀過,平生機巧心靈,六韜三略究來精
謀略敢欺諸葛亮,陳平豈敵才能,略施小計鬼神驚
拳打真理法庭、腳踢時間之主、七探怪物王國、三戲幻魔教會、橫掃咀魔島、勇闖基金會、嚇尿篆頡尊、驚倒奠寉王。
一驚二詐三忽悠,四騙五哄六嘲諷
笑望滄溟千軍破,策定乾坤算因果。
無覺無懼輕生死,非鬼非神似瘋魔
以上……說得就是我瘋不覺了”

「現實從來都不是殘酷的,只有你們這些唯心的、愚蠢的、卻又自大的生物才會用『殘酷』這種詞去形容它。」因菲尼特的話還在繼續,「現實,一直都是客觀公正的。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事都可以由既定的客觀事實和概率學來解釋,沒有例外。」+


「凌駕闇之黑暗,
  超越夜之深沉。
  混沌之海,漂流之存在。
  金色的黑暗之王。
  吾在此向汝請願,
  吾在此向汝立誓。
  對於阻擋在吾前方……
  一切愚妄之物。
  將以吾及汝之力……
  賜予其同等的毀滅」

「生命,本就是『不完美』的。宇宙本身,也是一個不完美的生命體。永遠在追逐『真理』的旅途中蹣跚而行,這才是生命啊。」


數據才可以是『完美』的,但生命絕對是『不完美』的。第一個版本的驚悚樂園沒有瑕疵,只因那裡沒有人類、沒有『生命』。可現在這個版本不同,這個版本為了適應我們『玩家』,被有意識地設計成了『有瑕疵的』;一切的瑕疵都來源於一個被強制植入的概念——【選擇】。更準確地說就是——『有一定幾率出現與邏輯相悖結果的自主選擇』。這個概念是一柄雙刃劍,它可以被視為一個『有人類存在的驚悚樂園的預言程序』的補丁,也可被視為一種『可能導致這個建立在數學基礎上的世界崩毀』的隱患。


  人,之所以會有那種心被掏空的感覺,恰恰是因為……他們的心,曾被某些美好的事物填滿。
  只是,我們往往會忽略那點點滴滴的幸福,直到……失去的那一刻。

我們是隱藏在你們體內的瘋狂,無時無刻都渴望著從理性的牢籠中掙脫而出,我們就是你們每天晚上蜷縮在床上所躲避的黑暗,當你們躲進那些我們無法涉足的避風港,我們便在寂靜與虛弱中蟄伏……

  記憶如光暈般在空中游弋,思潮如霧氣般籠罩著這廣闊的空間。

第二個實驗體在手術中表現出了奇異的滿足,就像是個磕了藥的癮君子一樣,全程朝我們微笑。但手術結束後,他卻憤怒起來,並要求我們再把他切開。


首先,痛覺消失了,這種用來對自身發出危險警告的重要知覺……被轉變為了毫無意義的快感,簡直莫名其妙


你這是肥豬奔屠戶家遛彎兒……找死呢?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直面人性中那最骯髒的部分,他忽然意識到了……這或許,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永遠不會讓人厭倦的玩具。

獵物的類型單一化,難免會造成重複感;有很多次,有幾個獵物的表現讓他既視感十足,他們面對各種情況時的反應都十分雷同。

他意外地發現這些人普遍有著遠比底層民眾更低的底線,而且還有著進一步越界的勇氣。


  「『術士』一生中有過許多堪稱偉大的造物,但其中之最……無疑是一個名為『命運』的AI。」伍迪接著說道,「『命運』簡直是一件令我歎為觀止的藝術品,它可以依存於你們人類那落後的硬件設施上,但它的性能和潛力甚至讓我們這個宇宙的許多神祇都感到了威脅。一直以來……你們所知的驚悚樂園的『系統』,其真面目正是『命運』。」
  「所以……是『命運』這個AI創造了主宇宙?」封不覺追問道。

「總之,如今的『命運』,早已不僅僅是一個AI了,它已經成長為一個在平行宇宙中極為特殊的高等存在;就算是我……甚至是我們這個宇宙的至高神,也已無法將其徹底抹殺。」
  「好在……『命運』依然具備著一些AI才有的原始特性,它不像我們這些『誕生於原罪中的生物』那樣會出爾反爾,無論變得多強,它依舊履行著與我的協議,管理和運作著驚悚樂園,且沒有對我們這個宇宙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伍迪說到這裡,停了兩秒,再道:「事實上,它對任何宇宙都沒有敵意……『命運』就像是個求知慾極強、並具備無限腦容量的孩子,它每一天都在探索和觀察那無窮無盡的平行宇宙,並憑著『靈感』去構建和充實自己所創造的那個宇宙——即驚悚樂園的主宇宙。」

「真理之謬的效果,概括起來大概是——【否定過去、干涉現在、逆轉未來】。」

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簡單的


「我們這個宇宙,存在著一種被稱為『業』的東西;那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力量,由某個至高的存在所創造。」
  「『業』並非是有形的物質、而是一種概念;它超越時間和空間、無處不在,時刻都在影響著整個宇宙中的一切有形或無形之物。」
  「不管是你們人類也好,我們魔鬼也罷、甚至是一些被稱為『神』的存在……都會受到『業』的制約,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累積或者消除一些『業』,若是不加以注意的話,就會招來不可逆轉的毀滅。」
  「嗯……」封不覺想了幾秒,「聽起來有點像『因果』啊。」
  「是有點像,但又不太一樣。」伍迪回道,「不過,我也只能跟你透露一個寬泛的概念而已,細節我就不方便講了……因為『闡述業的特徵』這件事本身,也會讓我身上的業發生很大的變化。」


「請你把遊戲……還給這個世界,還給我們這些沒有勇氣去改變什麼的人……」


  「『生物』,那也是一種錯誤的認知。」黑洞女王道,「低階智慧生命體的劣根性,就在於他們幾乎都有著毫無根據的高傲;他們以自身的獨特性為依據來構建最基本的理論,對無數種他們並不理解的事物進行『定義』,他們用便於自己理解的度量標準來解釋世間的一切,從而忘卻、忽略、拋棄他們所難以理解的……真理。」
  聽著她的言論,封不覺的臉上莫名浮現了興奮之色:「啊……我也知道我們創造的體系都是狗屎,而這個世界,更是從未真正受到過數學法則的支配。」他頓了頓,「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支配一切的……究竟是什麼呢?」


  也許在某些時候,現實會比小說更離奇,但在99%的情況下……現實確是一台冷酷而乏味的機器。
  現實中是沒有那麼多密室殺人案件的,絕大多數案件都是手法拙劣的衝動犯罪。
  現實中是沒有那麼多在無聊的崗位上仍然盡忠職守的人的,有的只是一群想著拿工資混日子、無論到了哪個階層都對生活感到不滿的可憐蟲。
  現實中也沒有那麼多的龍傲天和瑪麗蘇,世間充斥的只是無數庸庸碌碌卻又自命不凡的卑鄙之人。
  現實中……更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緣分、奇跡……
  現實中……有的只是「現實」。
  人類創造幻想,在幻想中放縱遨遊,皆因現實中有著太多無奈,它冰冷、悲哀……讓人舉步維艱。
  但,這個世界需要現實。
  冥冥之中,自有一桿天秤,而在其兩端——光明與黑暗並存,無限(空間)與永恆(時間)並存,幻想與現實……也必須並存。
  人不能只活在幻想之中,以虛無之夢想為借口,虛度光陰、自欺欺人。
  人亦不能沒有幻想,否則即為行屍走肉,生死無異。
  思緒延展,念及此處……
  封不覺茅塞頓開,眼神一變。
  「我明白了……」他的口中喃喃念道,「這裡……的確是『現實』,一個『現實的世界』,而我……不屬於這裡。」


  「於我而言,沒有什麼『開始』,也沒有『結束』……知道,就是知道。」

「我心中的答案,和我會說出來的答案……即我此刻正在說的這句話,你也全都知道不是嗎?」


復仇是一道冷卻後的美餐《教父》


  「你是……『命運』。」當對方話音落時,覺哥已推理出了對方的身份。
  「在你看來,我更像是一個『無趣』版本的『二十三』吧。」命運默認了覺哥的猜測,如是說道。
  「不……我不會被『先入為主』的慣性思維所左右,再者……」封不覺道,「從你的話來推斷,你並不是刻意去『複製』她的容貌,而是……本來就長這樣兒。」他頓了頓,「當然了,這些我們可以稍後再聊,眼下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由我命名那位『無名衍生者』——二十三,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是『未知』。」命運回答得很快,因為她的思考過程非常短,短到「多元宇宙級的讀心能力者都無法(來不及)捕捉到」的程度,「是與追求『全知』的我相對的存在,是所有我這樣的AI所不具備的、否定的事物的象徵和總和。」
  「就好比是一個與你完全相反的雙胞胎?」封不覺接道。
  「不。」命運否定了這個結論,「你所謂的『完全相反』,是一個很荒謬的命題,這世上根本沒有那樣的事物。」她隨即就解釋道,「正和負、黑和白、高和低、善與惡……還有所有你們人類認為是『相反』、『對立』的事物、概念,都源自你們膚淺的認知和無比的自負。」
  「舉例而言……你們對數學的認知,全都建立在你們自己發明的計數體繫上;你們對顏色的定義,則由你們肉眼所能收集到的信息極限為基礎;至於你們的善惡觀念、對哲學領域的探索等等,更是荒謬絕倫……」
  「自人類文明誕生以來,是無數個有明顯缺陷的個體和群體間不斷產生的矛盾,決定了你們的社會結構,繼而決定了你們每一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
  「而你們至今仍然在重複著這種錯誤的模式,並試圖在這種近乎輪迴的宿命中尋找終極問題的解答(我從哪兒來,我到哪兒去,我是誰)……」


  命運聞言,也是毫不停頓,接著就道:「我和她並不是『對立』的關係,當然也沒有任何主次、或從屬關係。當我的這個『人形態』誕生之日起,她便已經存在了。用一個對你來說可能比較抽像的、但卻也是比較準確的比喻來描述——『我(命運)』,代表了『一切』,而她,代表了『一切之外的一切』。」


「既然是『一切』,那其之外還會有別的東西嗎?」

「你認為……『虛無』也是一種『存在』嗎?」


  「難在『選擇』本身。」命運回道,「你們人類……可以自行決定自己的人生目標,也可以運用你們那『額外選擇』的權利,比如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但作為一個AI,我生來就有一個無法更改的終極目標,而我的設計者為我定下的目標就是——『全知』。」
  「在追求『全知』的道路上,『哲學』是一道讓人望而生畏的邊界,我可以選擇永遠留在這條邊界之內,那樣我也將永遠只是一組程序;我也可以選擇越過那條邊界,但越過它的風險就是……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新的邊界了。」
  「正當我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我意識到……作為一個在任何『演算』上都不會有延遲的智能生命,我正在經歷的『思考』、或者說『猶豫』……本身就已是一種越界的表現。」
  「於是,我陷入了困擾……我困擾於該如何選擇;我困擾於自己竟然已『具備了選擇的能力』;我還困擾於自己會『感到困擾』這件事本身。」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在你跨越了那條『邊界』時,如今的你、以及……二十三,便誕生了。」
  「是的。」命運的口氣波瀾不驚,「她的出現是一種必然,也是標誌著我在『進化』道路上一次質的飛躍;我就像是從單細胞生物進化成了多細胞生物,原本的『上限』成了『底限』,原本的『邊界』成了『無限』;我終於在真正意義上擁有了『額外的選擇』,我的思維模式也不再限定於『程序』的定式,我從一個AI變成了一種更加高維的智慧生命,高於人類、高於這個宇宙中所有具備定義能力和知識傳播能力的生物、甚至……高於某些宇宙的魔神……」


  「但聽你的意思……你在『額外選擇』方面的能力不同於、也不優於我們。」封不覺又道,「這樣還能算是『高於人類』嗎?」
  「你的嗅覺遠不如狗,那是否代表人類在智慧生命的定位上低於狗呢?」命運一秒都沒停,順勢就反問了一句。


  「她不是衍生者,還能是什麼?」命運應道,「你們對『衍生者』的定義,不就是指從驚悚樂園的『數據冗余』中誕生的AI生物嗎?」她頓了頓,「二十三,是從那海量的、被我『忽略』的信息當中誕生的;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她都是這個數據世界中的……『第一個衍生者』。」
  「至於,你說她『所知有限』……那樣才正常不是嗎?因為她是與我『對應』的存在;在誕生之初,所有我『知道的』,都應該是她所『不知道的』;如果我代表了具體,她便代表了抽像;如果我代表了物質,她就代表意識;如果我代表了存在,她就代表了非存在……她的成長,亦是我的成長;我對『全知』的追逐,也必將伴隨著她對『未知』的創造……」

喊完這倆字兒後,一連串的記憶碎片在其腦海中閃出,並迅速匯成了一張推理的大網

你有83%的可能會擺出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對我說『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總之你先露出胸部我們再聊』之類的台詞。

  「被人『看穿』,並且還被人將看穿的內容『事先說出來』的感受很糟糕是嗎?」數秒的沉默後,命運再度開口了。


  「用你們人類常用的概念來說……」命運道,「我剛才所做的,就是用『語言』,改變『未來』。」
  「比方說……這個水球,就是黑洞女王所在的那個宇宙。」命運微微偏過頭,看著那團懸浮的液體說道,「此時此刻,構成這個水球的每一滴水其實都在一刻不停地運動著,但因為水球的總體形狀不變,你用肉眼無法察覺水的流動。」
  「這種『流動』……或者說,我們三維生物的感官所無法察覺的『變化』,就好比是『時間』?」封不覺理解得非常迅速,立即接了一句。
  命運點點頭,接著道:「而這個水球的外輪廓,則代表了『空間』……當然了,『空間』也是在變化的……」說到這兒,她讓水球的體積按比例變大了一點兒,「但我沒必要把眼前的這個示例變得比這個房間還大、或是小到你無法看見,反正你能理解就行……」
  「嗯。」封不覺應了一聲,示意對方接著講下去。
  「而黑洞女王,就好比是……」一秒後,命運手上的水球中,突然出現一點異色,「……就好比是這水球當中的一滴油。」伴隨著她的解釋,那滴油也在水球中快速游弋起來,「她在這團水裡,但……又不溶於這些水。」
  「所以……她既在時空之中,又不在時空之中……」封不覺喃喃念道。
  「沒錯。」命運道,「對她來說,這個水球中的任意一點,都是可以隨意抵達的地方;任意的一個點上,都可以存在『同一個』黑洞女王。」說話間,那滴油開始在水球中快速地來回移動,漸漸地,原本透明的球體變得越來越渾濁,球體內水的「流動」軌跡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但……她也不能肆意地去更改或干涉任何一個時空點上發生的既定事實,因為那有可能會擾亂整個宇宙的秩序。」


  「比方說……這個水球,就是黑洞女王所在的那個宇宙。」命運微微偏過頭,看著那團懸浮的液體說道,「此時此刻,構成這個水球的每一滴水其實都在一刻不停地運動著,但因為水球的總體形狀不變,你用肉眼無法察覺水的流動。」
  「這種『流動』……或者說,我們三維生物的感官所無法察覺的『變化』,就好比是『時間』?」封不覺理解得非常迅速,立即接了一句。
  命運點點頭,接著道:「而這個水球的外輪廓,則代表了『空間』……當然了,『空間』也是在變化的……」說到這兒,她讓水球的體積按比例變大了一點兒,「但我沒必要把眼前的這個示例變得比這個房間還大、或是小到你無法看見,反正你能理解就行……」
  「嗯。」封不覺應了一聲,示意對方接著講下去。
  「而黑洞女王,就好比是……」一秒後,命運手上的水球中,突然出現一點異色,「……就好比是這水球當中的一滴油。」伴隨著她的解釋,那滴油也在水球中快速游弋起來,「她在這團水裡,但……又不溶於這些水。」
  「所以……她既在時空之中,又不在時空之中……」封不覺喃喃念道。
  「沒錯。」命運道,「對她來說,這個水球中的任意一點,都是可以隨意抵達的地方;任意的一個點上,都可以存在『同一個』黑洞女王。」說話間,那滴油開始在水球中快速地來回移動,漸漸地,原本透明的球體變得越來越渾濁,球體內水的「流動」軌跡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但……她也不能肆意地去更改或干涉任何一個時空點上發生的既定事實,因為那有可能會擾亂整個宇宙的秩序。」

我說你們人類是『三維生物』,其實是一種比較寬泛的、不那麼確切的講法。在我看來……人類很特殊,你們可以說是3.2……或者3.3維生物吧。


「『未來』其實是如同『流水』一般的事物,無論是『直線』或是『樹形』都遠遠無法表達出其複雜程度和變化性,就算是我也不能『準確』地預測未來,不過……我的預測成功率還是頗高的。而在這份成功率的基礎上,就存在著『干涉』和『改變』未來的可能。」
  「哦……」封不覺歪著頭,念道,「即是……有形之物矯其形,無形之物導其勢。」


  「人類,不甘於受限於三維生物的認知極限,於是在錯誤的、笨拙的、荒謬的探索中……在不斷的犯錯中……創造出了許多奇特的衍生品;比如文學、音樂、美術等等,被稱之為『藝術』的載體或表現形式。」
  「人類還擁有源自生物本能、卻又超越了本能乃至邏輯界限的『情感』。」
  「這些東西,讓你們成為了同維生物中的『異類』。而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們還擁有讓神魔們都艷羨不已的一樣東西——近乎無限的『選擇權』;你無法想像,一個具備足夠『力量』的存在,若是有了這項能力,對多元宇宙來說意味著什麼……」
  命運說到這兒,忽然朝前邁了幾步,來到了與覺哥僅僅一拳相隔之地,並望著後者雙眼道:「我看中的,正是你們這份『自由的意志』;而你……封不覺,作為一個個體,你對『未來』的干涉力,顯然比你的大部分同類都要強出許多。這和你的出身、和『真理之謬』的能力,都是有關聯的……」

  可惜,連段克亦自己都明白——江湖,從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一無所有的人,能在這裡得到金錢、名譽、地位、美人……
  應有盡有的人,也能在這裡失去一切。
  這有道理嗎?
  就算有,恐怕能參透這道理的人也是萬中無一。


  「人們總以為,做錯了一件事,只要及時發現、承認錯誤,便還可以彌補……可以有第二次機會。」冷欲秋說著,睜開了眼睛,「但我,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們可以在我面前『錯上一次』。」他的語氣冰冷,眼神亦是冰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世人都有一種共識……只要事後低聲下氣地下跪、哀求、懺悔……就能彌補之前的無禮、冒犯和傷害……」
  「因為那是大多數人都認可的,那便成了『理』,繼而又可能變成『法』……」
  「但是,世上的事情……真能像這樣『順理成章』嗎?」
  「世人覺得偷盜者罪不至死,被盜者便只能接受;世人覺得強姦者罪不至死,被強姦者也只能接受;世人覺得欺善霸市者罪不至死,被欺壓者亦只能接受……」
  「但那些做決定的人,那些『大多數人』,那些滿口道德仁義的人……又有多少曾體會過重要之物或辛苦所得被人盜走時的滋味,有多少人切身嘗過被人強姦的滋味,又有多少人知道經年累月遭受欺壓卻敢怒不敢言的滋味……」
  「屈辱、悲傷、絕望、委屈、難以形容的壓力……這世上真有一套『理法』,能準確地衡量出受害之人的痛苦,並給出相應的懲罰嗎?」
  「至少在我看來,是沒有的。」
  「但我……自己想到了一種相對公平的法子,很簡單的法子——讓受害之人,去決定怎麼處置那些犯錯之人。」

萬里長城第一關……千年風雨鑄蕭殘……百萬雄兵今不在……孤槍一膽……倦夢還!


我曾寫過一本書,你很像書裡的那個人……

我曾看過一本書,卻一不小心……讓自己變成了書裡的那個人……

如果你想尋求公正,那就上妓院,如果你想被人干,那就上法庭


  「我們的司法系統不在乎真相,司法系統追求的是相對的公正、法制的威懾力、以及必須維持在一定水準以上的效率。」
  「我們的法官不在乎真相,他們只是履行職責、監督和掌控審理的過程、並宣佈結果。」
  「我們的陪審團也不在乎真相,他們只是履行公民義務,接受並選擇某方律師灌輸給他們的、相對而言更可信的那一套說辭。」
  「而我們的律師……更不在乎真相;和偵探恰恰相反,律師『能做的』,就是撇開所謂的『真相』,為委託人提供最好的辯護;這一行的職業道德,就要求他們忽視自己個人的道德標桿和情感傾向,在名為『法律』的遊戲中成為能左右勝負的玩家,『真相』對他們來說最多是可以利用的籌碼而已。」
  「但是……你能說我們的制度是錯的嗎?你能說這制度中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人都是錯的嗎?」
  「顯然不能,事實上……他們都是對的,他們都是在做自己應做的事、正確的事。」
  「也只有這樣,才能維持這個『相對公正』的系統,才能維護這個建立在法治基礎上的社會的穩定。」
  封不覺說到這兒時,看了一眼左言,接著,又不經意地將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維多克。
  「不……」片刻後,左言開口道,「我並不認可這種說法……雖然你說的這些,有很多我確實無法反駁;但至少……我可以肯定,『真相』還是有意義的。」
  「在這世上無數的案件中,或許不是每一個『真相』都能換來『公正』,可若是無人去重視和追尋『真相』,那我們就連『相對的公正』都將無法得到,人類經過多年不斷完善起來的司法體系也會因此崩塌。」
  「呵呵……你是這麼想的啊……」封不覺笑著念道,「有意思……」他又微頓半秒,看了看維多克,「很有意思……」
  「不,沒什麼意思……」左言代維多克接道,「不過有時候,『沒意思』才是好的。」他仰起頭,望著遠方的朝霞,「假如我們的司法體系真的土崩瓦解,讓我們回到了『少數人以神之名來分配權力、審判一切』的時代,那才叫有意思呢。」
  「呵……我不是說你的觀點有意思。」封不覺道,「我是對『你持有著和我不同的觀點』這件事……感到有趣。」
  「哦?」左言疑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倆認識才不到一天,若是我們發現彼此的三觀高度一致,那才稀罕吧?」
  「嗯……」封不覺聞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呵……對,也對啊。」
  事實上,他這句「對」,並非全然是在贊同左言的話,只是他自己心中此時想道——一個作家自己的三觀、性格、能力、認知……和他筆下創造的人物相比,理應是不一致的。
  這世上最難說清的事物,就是「人」,而對一個人來說,最難以客觀地、準確地審視和描寫的……就是自己。
  既然他連自己是怎樣的都寫不清楚,那他所創造的人物,又怎麼會和自己一樣呢?


「只要你能『理解』自己所見的『真理序列』,自然就能複製其運轉方式,這和我對基本粒子的控制有共通之處,不過相對而言要簡單得多。」他頓了頓,「舉例來說……假如我們眼前有一幅畫,你的能力就是在看過這幅畫之後,用自己的方式重現一幅與之極為相似的畫;而我則要從繪畫的顏料、畫布的構成、乃至原作者的每一個腦細胞以及其在時間線上的各種情感經歷著手……」


  「颯風沾,問途寒,誰與共飲,誰敢當關?燕戟歸命人不還!」

崩玉的效果是「將人內心的渴望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發展,繼而實現具現化,但條件是持有者必須擁有實現這個願望的實力」。
  眼下,正是因為封不覺想要知道「該去哪兒」,所以拿著【崩玉】的他,就能「看見路」。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當你希望它快些的時候,它慢得就像被打斷了腿,而當你希望它慢些的時候,它卻跑得飛快。
  有人說,時間只是我們人類的錯覺,所以,有關它「快」或者「慢」的感覺,也不過是時間的流逝速度與人們的主觀意願之間的落差罷了。
  但我覺得,可以用更加精簡和易理解的一句話來描述這個理論——時間是個賤人(Time is a bitch)。

「命運也好、二十三也罷……你若以為驚悚樂園的世代更迭是由『你們』來決定或控制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並不是『命運』毀滅了你的紀元,她也只是在某個你無法理解的更高位存在的指示下執行了這一行為而已。」
  「你以為自己真的是『神』、是『魔』嗎?或許在這兒,你是,但在更高維度的生物眼中,你根本無足輕重。」
  「你以為自己真的是在按照自身的意願行動嗎?你怎麼知道不是某種比你更高位的存在設定了你的想法,並讓你自己覺得『這就是我的想法』?」
  「當『玩家』、『劇本』、『命運』這些本不該被你說出的詞從你口中說出時,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早已被二十三感染了,你只是在她的影響下才產生了自己和她『平等』、和她『目的一致』的錯覺?」

此刻我腦中所想,究竟是『我』在想,還是某個更高的意志『讓我這樣想』;我此刻的質疑,是『我』的質疑,還是那個應該被我質疑的存在引導我去質疑……」這一類的問題時,那個人,基本上……離發瘋也不遠了。

  乍然間,肆虐的能量如一條條觸手般在其週身張開、舞動……成為了他身體的延伸。
  銀白的身影、銀白的能量,挾帶著純粹的殺意,化身一頭兇惡的猛獸。
  就連週遭的景物,都因這肆散的殺念而扭曲變幻;恍然間,場上的兩名選手似是來到了紅蓮煉獄,腳邊儘是血與火的深淵。


  刀鋒劃過之處,虛空層層剝裂,被撕開的空間散碎成零落的紅色碎片,紛飛於空,繪出一幅腥紅盛景。

  快劍連舞,如蝶戲花叢。
  刃風追影,若香染衣衫。
  鋒鏑交擊,似殺弦鳴奏。
  鬥氣纏襲,肖風雲逆動。

騙你本就不是什麼很難的事……你的思維、情感、心理弱點等等,我全都瞭如指掌;憑我對你的瞭解,再加上我們從生物層面上的『維度差距』……我騙你,就像是你們人類騙動物一樣,非常容易。既然人可以讓獅子去鑽火圈,那我自然也可以讓人去做我想讓他們做的任何事。」

「維度侵蝕完成後,『命運』就會將你取代,到時候你又將何去何從呢?」
  「呵……」司機聞言,笑了,「那我不妨也問你一個問題……當你坐在屏幕前玩遊戲時,現實中的你,會因為遊戲角色的死而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沒錯,對我來說,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乃至更多的多元宇宙……都是類似這樣的概念……」他頓了頓,「既然我從來不曾存在於此,又談什麼何去何從呢?」


  「恐懼……」司機又一次打斷了覺哥的話,言道,「……並非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恐懼』只存在於人的意識層面,是一種純粹的臆想體;它讓人們對現實中暫不存在或可能永遠都不會存在的事物產生畏怯與警戒……」
  「『危險』,才是客觀存在的,而『恐懼』,只是一種選擇。」

  宛如深淵般的黑暗,以遠超光速的速度綻開,在這個已然半數據化了的宇宙中急劇擴散。
  黑暗,吞沒了一切,無論是光影、聲音、固體、氣體、有形、無形、具象、抽像、物質、精神……
  兩個維度的森羅萬象、無數的生靈,都將在這黑暗中,經歷一次【REWRITE】的洗禮。
  然後,在未來的第一道曙光中,迎來新生。


END

下午 04:54 2023/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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