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叉《娛樂春秋》摘要 

===轉貼網路簡介 先===

字數: 約兩百萬

作者簡介
姬叉,著名網絡小説作家,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 
代表作品有《肆虐韓娛》、《韓娛之光影交錯》、《娛樂春秋》、《問道紅塵》(原名《仙子請自重》)、《這是我的星球》。 


內容簡介
架空異界,武道百家。現代人告訴他們,除了修行,還有很多方法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要做江湖上人人追捧的少俠?嗯,這個簡單,只是要看你的誠意……比如讓你師妹來喝杯酒?子曰:穿越莫只苦修行,人家土著沒你行?天作棋盤星作子,知識就是金手指。又云:穿越一世不推土,不如回家賣紅薯。江山百色盡妖嬈,何必較勁逆天高。

===個人短評===

穿越抄詩抄小說+YY後宮+修真升級打臉+新聞娛樂事業
輕鬆愉快 文筆不錯 
藉有情.無情.多情.濫情的思想作為宗派和整體架構
爽文 好看 不用多說 大推

下午 03:36 2022/5/7

===喜歡的句子 摘錄===

星月無顏色,血手洗清秋

一位宮裝長裙麗人盈盈走了進來,淡粉色煙籠拖地百水裙,領口處綴著月牙白色的錦緞寬邊,胸脯便在這月白錦緞之下高高聳起,現出領口上方大片雪白的肌膚。蓮步款款之間,胸前就那樣上下搖晃著,晃得薛牧挪不開眼。一條與領口綴邊一致的月牙白錦緞腰帶系出窄而窈窕的腰身,僅堪一握的細腰愈發顯得胸前驚人的雄偉。外罩繡金氅衣,紋有海棠盛放,烏黑的青絲盤成流雲髻,斜插一隻精緻的孔雀金步搖,典雅端莊。

收斂了的妖媚驟然盛放,就像一朵絕美的罌粟花。

用我無咎降魔杵,進你自然山水環,千番縱橫,一夢無痕。

「走過了萬人簇擁路,逃不過孤獨的長眠?」

你始終是我心中的那個人,是你讓我見到了最美的江湖,和江湖上最美的劍。

文中主角個個睚眥必報,自私自利,殺人奪寶,陰狠刻毒,相互算計,諸位倒是個個甘之如飴,為之神往。偏偏只對男女人倫大加討伐,畏之如虎,恨不得封殺了才好……


兩個人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久違和闊別,彷彿這幾月便是千萬年的遙遠。
  時間是很奇怪的,便如記住一個人只需一眼,而忘掉卻要一生,也如這數月不見,如同經年。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唯劍是道,然而什麼是劍?」
「飛光是劍,身軀是劍,心是劍,骨是劍……情為何不是劍?」
「這人間煙雨,萬丈紅塵,又何處不是劍!」


  「烹,神清血熱一碗羹。
  腥與苦入俠骨,刀光劍影裡品幾分,人世浮沉。
  道,莫急莫停莫轉身。
  狹路相逢莫論歸程,莫問,有誰在等。」


  「待我撕開半里這晨昏的乾坤,三尺青光輪轉洗煙塵。喝最烈的酒,戀最美的人,看海闊雲高波瀾生……」


舞蹈裡看見江湖茫茫,夕陽如血,乾坤昏暗,一縷劍芒撕裂蒼穹的歌詞意象。

  兒女情長,花前月下,此宵風醉,一夢氤氳。
  千山暮雪,孤雁悲回,天涯望斷,此世不悔。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又何妨?日與月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


玄天宗勘破了,說是承負,無咎寺勘破了,說是因果。我們卻道都是狗屁!他們說我們不敬天數,本座卻道我欺的就是這天!所有亂象皆我欲也,只要不按天數走,我欺天宗就很歡喜。


好像有什麼電流在身上辟里啪啦地亂竄,心跳變得非常快,一股熱力不知道從哪散發出來,一下就燒得臉頰滾燙。
  那晶瑩剔透的小耳垂,就在薛牧眼皮子底下開始變色,直接變得粉粉的,然後蔓延到臉上,再蔓延到脖頸,薛牧也看得愣了一愣,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夢嵐就盈盈俏立在他身邊,安靜地磨墨。她的俏臉此刻也有點紅潤,那如水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薛牧臉上,讀不出蘊含了什麼,可岳小嬋總覺得像是含情脈脈。
  真是一幅安詳和諧的畫卷,紅袖添香夫唱婦隨……

窺視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的房事,那種糾結痛苦但卻難以抑制的扭曲興奮

偶爾瞥向他的眼神裡都是春水,夾雜著不知是嗔是怨的味兒。

「今生已矣,只待來生清白侍奉君前。」

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

用悲劇引人同情歎惋,無形中是在洗名聲,人們提起百花苑,提起千千,那是一段悱惻的愛情故事,而不再只是青樓賣笑。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天道不歸路,一個輸,一個哭……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麼來彌補?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註:王菲《寬恕》略改)

欲窺天道,先修人道,所有反人性的東西,都不是真的道。

「……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一筆一畫斟酌著奉送,甘願卑微換個笑容,或淪為平庸。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

「後來誰家喜宴重逢,佳人在側,燭影搖紅。燈火繾綣,映照一雙如畫顏容,宛如豆蔻枝頭溫柔的舊夢。對面不識,恍然間思緒翻湧,望你白衣如舊,神色幾分冰凍,誰知我心惶恐……」


  「山門外,雪拂過白衣,又在指尖消融。負長劍,試問江湖諾大,該何去何從?今生至此,像個笑話一樣自己都嘲諷,一廂情願,有始無終。」


漂亮可愛得不像話的俏臉,纖塵不染的白衣赤足,在漫天血霧之中巧笑倩兮,這違和的妖孽感讓場面一時鴉雀無聲

神情嬌俏,肌膚勝雪,一點絳唇如櫻桃一樣嬌艷欲滴,薛牧心中再度動了一下,下意識來了一句:「既然你是妖女,我願為妖人。」
  岳小嬋小小年紀什麼時候聽過這樣露骨的情話?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下,然後甜甜的,麻麻的,擴散開來,整個腦子都空蕩蕩的,懵懵的,心跳得非常厲害,想要說什麼話,卻口乾舌燥說不出來。一張小臉早就紅透到了脖子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真不是好東西。」

岳小嬋微微抬頭,看著窗欞,彷彿能看到從中透出來的輕煙搖曳。看著看著,她的目光慢慢沒什麼焦距,繼而忽然微微一笑,如果薛牧能夠看見,會發現那笑容艷絕人寰,原本太過青澀的氣息彷彿一瞬之間就迅速成熟起來,多出了風雨後的妖嬈。

錐落囊中,早晚脫穎而出。

「我們星月宗認為,人體便如宇宙星空,浩渺神秘。識海是夜,丹田如月,竅穴似星,探究的是人身和宇宙的奧秘關聯。自身是天地,宇宙是天地。虛者,虛空也,洞察宇宙,便是洞虛,身合宇宙,便是合道。」

世上本沒有什麼魔門的稱呼,所謂魔是被他們叫出來的。如滅情道以殺伐無情入道,在人們眼裡便是魔,其實在他們自己看來不過礪其氣、養其志,做得理直氣壯。

我們認為既然探究的是身體的奧秘,首要拋開那些無謂的廉恥。譬如媚術、雙修術,那是生命最本源的神秘,連陰陽和合的本質都不去探索,還談什麼探索身體的奧秘?

我們雖是研究媚功,不過開發自身能力;研究雙修,也不過是探討陰陽之秘。人體自身便是寶庫,與蒼穹一樣浩渺,自身開發尚且百不及一,哪來閒工夫採補別人,平添雜質。何況她們縱慾盡歡的宗旨,實是與武道本質背道而馳,與她們並稱,真是我們的恥辱。

見證騎妓的時刻?

她只是盈盈地看著他,那眼神裡便似是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愛意,脈脈含情。這不是演技,她未必含情,只是落在別人眼裡產生這樣的錯覺。反饋在薛牧那邊,薛牧只在剎那間就忽然覺得心中湧起對眼前女子的無盡憐惜,無盡溫柔,那萬千眷戀湧上心頭,就像早已與她相戀了千百萬年,為了她能夠放棄一切。

懷中玉人眼神迷濛,癡癡地看著他,那纖手不但沒有抽他,反而顫顫地伸過來,輕撫他的臉頰,那紅唇顫抖著,似是想要吻上來。

「便如記住只需一眼,而忘掉卻要一生。」

  「鎖同心,賒得春光夢一場。柳下人一雙,送得短亭長。」
  「自此後,月霽風光各一方。如君願,莫思量,長相忘。」
  沒有華美詞章,沒有矯揉粉飾,淺白的歌聲道盡惆悵,薛牧極目遠眺,那一道纖影踏浪而去,很快芳蹤渺渺,再也看不見分毫,唯有江水悠悠,無語東流。


  他不自覺地捂著胸口,感覺有什麼要裂開一樣,呼吸都開始不暢。

「常人練功,分為四大階段。一曰鍛體,二曰練氣,三曰縈魂,四曰問道。其中又細分無數小境界,如縈魂期,分為照心、養魄、歸靈、化蘊四境界,小嬋已僥倖化蘊。問道期,一曰入道、二曰洞虛,最上是合道之境,已五百餘年無人達成。如今洞虛者十餘人,入道者不足百,俱為一方之雄,宗門翹楚。如你所知之人,夏侯荻卡在化蘊巔峰已有兩年了,她分心太多,怕是此生也無法問道。夤夜那丫頭修行奇特,無法以常理區分,以後再跟你說。」

「江湖不過江山一隅。」


「『道』是恆在的。人們爭來爭去,最後會發現無非只是稱謂不同,又或者是看見的角度不同,又或者是追尋的路徑不同。繼而人們開始追尋本質,想要知道『它』到底是什麼?若存在不以意識更改,那意識又是什麼存在?『存在』的本質是什麼?『虛無』是與『存在』相對呢,還是說『虛無』本就屬於一種『存在』?你知道麼?」


入道便是觸摸,洞虛便是看破,合道便是掌握。

盲目排斥無益於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互相印證更有所得,或許殊途同歸,亦未可知。爭道爭道,你以為爭的真是道?

六欲由心起,聖魔一念間

  恍如高山巍峨,雲深渺渺,有一縷清泉從山頂流淌,水流叮咚,奔流而下。綠水微漾,青青欲雨,淡淡生煙,有靈鳥蹁躚,歡快宛轉。洞天石扉,清風徐來,人世間的苦惱憂愁煩躁暴戾就在這一片仙樂安詳中慢慢消弭而去,只剩清新的呼吸,曠達的愉悅。
  眾人轉頭看去,一名女子輕紗遮面,盤膝撫琴,淡淡的煙霧繚繞中,看不清她的模樣,清晨的陽光情灑,濛濛的,映在女子身上,如同瑤池仙子,悲憫且仙靈。

  濮翔吃驚地瞪大眼睛:「薛總管你沒發燒吧?我們魔門中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坎兒了?還非議,咱魔門多少殺人放火的大事做過來,有誰對咱魔門中人做這點床笫小破事非議啊,吃飽了沒事幹嗎……」
  薛牧下意識看了看卓青青,卓青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不說話,其實真的是無言以對。
  薛牧心中卻驟然有了一道什麼閃電劈過,好像被提醒了什麼事的樣子,卻一下心煩意亂沒能抓個分明。

仗劍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既是一具皮囊,那就這麼穿著唄。哪來什麼習慣不習慣,從沒聽過有人說吃慣了樹皮草根還不習慣吃正常飲食了,那不是裝逼麼?」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人如流水,星月常在,問劍宗既問古人劍意,為何忽略亙古之月?

我若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又是自然之道?

我若說,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像你麼?」

若問道便是拋棄美好,罔顧天性,那這道……不要也罷!

大道三千,你問你的神劍,我看我的美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就像畫中人活了過來,便如停在花蕊中的蝴蝶忽然展翅,翩然而舞。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安知其樂

那小橋流水空山新雨的曲調慢慢的開始激昂,視角也似乎隨著變得遼遠,就像從山間來到了海邊,放眼煙濤微茫,目睹雲霞明滅,那青冥浩蕩,日月輪轉,萬千樓台,映照山河。似有仙人在雲端翱翔,以霓虹為衣裳,以颶風為駿馬。


  縈魂分為四個階段,照心、養魄、歸靈、化蘊。

  「曾經滄海難為水,不過如此,所以人間情愛也是一個道理。」藺無涯冷峻的面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找一個人,用最深的態度愛上他,然後……忘了他。」
  慕劍璃心中一個咯登:「若是忘不掉呢?」
「你會忘掉的,或許數月,或許數年。因為世上或許有銘刻一生的恨,卻絕不存在永遠銘心的愛,無論你曾用情多深,也無論那人是誰。」

我以為你傷的是離別,卻原來你怕的是重逢。

身月白長裙,身無釵飾,乾淨素雅。風姿優美絕倫,眉目如詩如夢,神情溫柔婉約,雲鬢輕攏,長髮飄飄,粉腮微紅,帶著些羞澀和甜意,目光含情脈脈地看著身邊,似乎有一位摯愛之人站在一旁。

身姿玲瓏妖嬈,嘴角勾勒著嫣然媚意,桃花眼勾魂奪魄,只一眼就讓人心中湧起了無盡遐思,沉醉不起。

木窗吱呀一聲響,夜風灌了進來,帶著豆大的雨點,打在窗台上,歡快地濺起。樓下酒客的聲音悠悠的,燈籠搖晃,煙雨飄搖,遠處河面上小舟在風雨之中一蕩一蕩,大雨落在河裡,傳來淅淅瀝瀝的交響。
  「這就是江湖啊!」薛牧長長吁了口氣:「多美。」


「萬種見解,自說說人,皆為方便,自性門中,無有一法。所謂有情無情,心佛眾生,總歸名相,宛然幻化,無他安身處。」

「萬一禪關砉然破,美人如玉劍如虹。這若是禪,那或許算我有禪心吧。」


「這便是禪。人似玉,劍如虹,清澈,純粹,美好存乎一心。薛總管若能秉持此心,不為色慾羈縻,便已是佛。」

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恨不得摘給你,何必擔心我離開了會無人伺候?」
  薛牧輕吻她的額頭:「你豈不已經是天上的月亮,落在我的心裡。」

一道石橋飛跨而過,橋洞之下有烏篷船悠悠漂著,船夫悠然蕩漿,蓬內傳來船娘的清脆笑聲,歡快婉轉。
  時近黃昏,落日的餘暉落在河裡,碎粼粼的金光蕩漾,隨著漁歌唱晚,美麗且安詳。

「小船悠悠,蕩過誰的心呀,岸邊芍葯正開花。」

「生生繁華於枯荑,萋萋空翠自靈犀。輝星皓夜蒼千頃,此宵風醉月舞螢。」
《風螢月》

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

我臨此世,總在似醉似醒之間,不知所見是幻是空,不知所悟懂是不懂,不知所在何去何從,總怕回首恍然一夢,原來儘是虛無嘲弄。所以我很貪,所有的美好我都想握在手裡,只怕醒來就不在了。

但總覺得薛牧這話裡透出了很多滄桑,彷彿有無數的面容在虛空中浮浮沉沉,跨越了無盡時光,漫過了萬水千山。

夜合枝頭別有春,坐含風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斂盡芳心不向人
《夜合歡》

最是人間留不住,紅顏辭鏡花辭樹。

知道歸知道,可真的親吻腳趾的那一刻,巨大的屈辱瞬間淹沒心田,祝辰瑤感覺自己心中撕裂了一塊什麼東西,在這個男人面前什麼都再也剩不下來。
  渾渾噩噩的,卻又有那麼點奇怪的輕鬆,就像是放開了一切,什麼都不用在乎了。
  

明明覺得自己並不迷戀這個男人,而這一刻倚靠肩頭的靜謐氣氛下,心裡居然還是起了一點扭曲的愛戀感,很莫名。

他們一心追求用最好的藥效,最快地救人,不墮藥王谷聲名。可最好的藥往往千金難求,一粒靈丹要耗費數十種天材地寶,一般人又如何消受得起?藥王谷是藥到病除了,然則只剩滿座公卿,於眾生何益!

勃勃生機從胸前蔓延,彷彿鮮花盛放,嫩芽滋長,老樹新枝,彩蝶翩然。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沒有落款,只是寫著:贈輕蕪。

爭名奪利幾時休?早起遲眠不自由。騎著驢騾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勞碌,何怕閻君就取勾。繼子蔭孫圖富貴,更無一個肯回頭。

鴻蒙初辟原無姓,打破頑空須悟空。

「殘月垂來千古一城,酒足人吵鬧,說誰痛飲唱逍遙。卻不放凡眼醉釋浮屠,顛顛倒倒,貪婪紅塵不忘今朝。」

  只是術有專精,他們都並不是很懂陣法

「因為你是妖女,我願為妖人。」


虛實這麼大的道,涵蓋萬千,心意宗憑什麼能關聯?無非是擇其一個角度應對,譬如情感,可以說是虛的,因為情沒有實體,但它又可以說是實的,因為情真意切並無虛假。所謂虛實,守其本心而已,你當它是虛,就是虛的,當它存在,它就永恆。

隨著轉頭,長髮迴旋輕舞,帶著飄雪繞於身前,另有幾縷髮絲輕拂而過乾淨明朗的素顏,略帶困惑的眼眸在看見來人的一剎那倏忽變得明媚,那唇角似也勾起了驚喜的微笑,彷彿整個純淨清幽的院落驟然明亮起來。

  「我只是一個……和你一樣在沙漠裡跋涉的旅人。只因曾經見過某處綠洲,好意提醒旁人,喂,往那兒走有水。僅此而已。」
  「提醒別人綠洲的路,那麼你自己想走向哪裡?」
  「你的心裡。」

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她不知道的是,秦無夜心裡,她葉孤影和薛牧的關係也很有趣。
  而在安四方鄭羿辰等旁觀者眼裡,這三個都很有趣。
  每個人都在看自己眼中的風景。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回答的時候,有一種恥辱的臣服感,好像有一股氣被抽了出去,再也收不回來。


曾經我也夢想仗劍走天涯的……」
  「後來呢?」
  「後來工作忙沒去。」

以武為尊嘛,練武為了稱尊,從來就不是為了正義。正義不過是你們指尖裡漏出的施捨而已……
「他說,刻苦修行者不如榜單炒作,真材實料者不如虛假浮名。薛牧欲使世態浮華,消磨樸實尚武之心……一家一地之變,何如薛總管世間真魔。」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天道不歸路,一個輸,一個哭……」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麼來彌補?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註:王菲《寬恕》略改)

 「……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一筆一畫斟酌著奉送,甘願卑微換個笑容,或淪為平庸。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

「後來誰家喜宴重逢,佳人在側,燭影搖紅。燈火繾綣,映照一雙如畫顏容,宛如豆蔻枝頭溫柔的舊夢。對面不識,恍然間思緒翻湧,望你白衣如舊,神色幾分冰凍,誰知我心惶恐……」

「閒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性命?

入世冷挑紅雪去,離塵香割紫雲來,嗟呀誰惜詩肩瘦,衣上猶沾佛院苔。


  「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


於青萍之末,風露更婆娑,還以為此刻恰逢因果。是春秋開落,或夤夜閃爍,誰情願將錯就錯?於盛夏之末,入夜仍灼熱,又一場離合開始淒惻。是扇底閃躲,或雨水摧折,哪裡都值得,戀戀不捨……」

「打個比方說,祖師逝世,才有我們想救。這個因果一逆,就變成了因為我們想救,所以祖師才逝世。這就糟了……」

無論怎麼努力都進不去,有極其強烈的排斥之意,宣告著你不屬於此地,這裡不歡迎你。這是世界意志冰冷的排斥,根本無解。


發興合窮千里目,著書聊寄百年心。翻雲覆雨誰能問?納納乾坤古復今。


蟾輪何事色全微,賺得佳人出繡幃。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寂靜閨房單枕涼,才子佳人至妙頑。才去倒澆紅蠟燭,忽然又掉夜行船。
  偷香粉蝶飧花蕊,戲水蜻蜓上下旋。樂極情濃無限趣,靈龜口內吐清泉。

我不搶劫,因為一般情況下我用不著搶,或者說,這世道自己在替我搶。


  雪花不斷飄落,盤旋在兩人身邊,如絮輕舞,而手指豎在唇上的動作,仿如靜止。兩人相顧沉默,在這寂靜的夜裡,凝固成了浪漫唯美的畫卷。


  「不要人誇好顏色」
  「只留清氣滿乾坤」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樹梢冰雪水滴簌簌而落,卻進不了薛牧的真氣防護,順著兩人身周慢慢飄落,就像一個小小的蛋殼,外面晶瑩流轉,美輪美奐。

劉婉兮睫毛微顫,慢慢地閉上,那紅唇帶著小小的期待微微撅起了一點點,嬌艷欲滴。


  「撥弦輕訴衷腸,回眸劍影刀光,一朝紅杏洩春光,顰笑皆動盪……」
  「竹間簷下輕唱,杯間幾番思量,今朝紅衣戰四方,夜醉又何妨?蛇影刀多狷狂,或南行或北望,三更響,獨我月下還惆悵。」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

追魂索魄無痕跡,一入江湖風波起

葉落無聲,孤鴻無影?孤影隨葉落,匕出鬼神驚?

我寫水中月,你訴鏡中花,一起來鋪滿紙的荒唐,給某個忘憂者展開一地的白茫茫。

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說此書,故曰『甄士隱』……我雖不學無文,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來?亦可使閨閣昭傳。故曰『賈雨村』。

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並無此水可還。他若下世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還得過了。

月色之下,短松岡邊,樹影飄搖。少女俯身相就,輕按玉蕭。蕭聲嗚咽,漸上蒼穹,悠悠蕩蕩的,如同少女的情思,曲折難訴。

故而你我修武,居於人上,資源盡有,便是你我之歡。而勞作者賜予肉身佈施歡愉,他們也得盡歡,便是大同。

這是高高在上之歡,是凌虐放縱之歡,師父習武至今,可曾享受過天倫之歡?可曾有過被保護被關懷之歡?可曾有過……有人為你流淚的心動神馳?

「世事難兩全,相權而取之。若有天倫情、有男女情、有孝悌情,則有退讓,有犧牲,有付出,有掛礙,或許樂得一時,而終不得歡,或許永世皆苦,亦未可知。故本宗尚無情道。」

「然則無情之歡不過身歡,師父內心歡樂否?」

有了靈魂交融的合歡,才是真合歡。否則都是假的,只是身歡,不是心歡,永遠難窺大道。

「那是因為心意宗放縱底線,隨心所欲便快成合歡之無度了。」


說是任他明月能相照,斂盡芳心不向人。可明月悠悠,那朵收斂花瓣的合歡花似乎也微微張了開來,露出裡面隱隱約約的花蕊。放著至高權力不去享受,卻多少疑慮多少思緒紛至沓來,萬里西行而歸,只為找一個答案。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問劍宗講一心唯劍,不染塵埃。
  玄天宗講太上忘情,無所偏倚。
  無咎寺講塵緣脫盡,萬法皆空。
  滅情道講無天無法,無不可殺。
  歸根結底都是不想「牽掛」

有人說,江湖是開了一壇陳酒。蘊藏春秋,才敢敬舊敵新友。
縱然一劍在手,怎及他自謀算運籌,悠然一扇輕收……
不如將往事埋在風中,以長劍為碑以霜雪為塚,此生若是錯在相逢,求一個善終……

往事浮光掠影地閃過,有些話兩人不需要互相說透,就心有靈犀。

醉人骨髓的妖嬈,把人渾身上下從肌膚到骨髓再到靈魂盡數調動起極致的誘惑與歡愉,能讓一塊精鐵都化成水。

《枉凝眉》
一個閬苑仙葩,一個美玉無瑕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曾以為一曲好漢肝膽,誰曾料到頭來夢斷蓼兒窪。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褲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一劍於虛空中劃過一道銀月般的弧線,在空氣中如水一般穿行,整個劍勢已經與周圍融為一體,飛光四周無數細小的波紋時隱時現,如同最美麗的氣泡,生命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隨之就會破滅。
  生與死的分界,無情與有情的交融,在極致的死意之中綻放出最美的生機。

萬千劍意從他身周各處綻起,帶起了無數淒美的血花,血花裡帶著淡淡的霧氣,四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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