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slaa《宰執天下》摘要

作者:cuslaa

===轉貼 內容簡介===

  宰者宰相,執者執政。 上輔君王,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禮絕百僚,是為宰相。 佐政事,定國策,副署詔令,為宰相之亞,是為執政。 因為一場空難,賀方一邁千年,回到了傳說中『積貧積弱』同時又『富庶遠超漢唐』的北宋。一個貧寒的家庭,一場因貪婪帶來的災難,為了能保住自己小小的幸福,新生的韓岡開始了向上邁進的腳步。 這一走,就再也無法停留。逐漸的,他走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最高峰。在諸多閃耀在史書中的名字身邊,終於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以下短評===

七百多萬字 北宋歷史穿越小說
文筆 史料 考證 戰事 建築 情節 語言 乃至各色人物刻畫都沒話說 
彷彿千年前的清明上河圖 躍然紙上

前90%非常好看
後面幾次時序加速 一眨眼就是一年
讀者如我 對周邊小人物的發展和描繪較無感
雖多少有亮點 但仍比不上主角們高階的勾心鬥角來得精采
最後的滅遼之戰也草草略過 結局雖不算突兀 但仍感到有點可惜
一些重要配角也完全無聲響 似乎少了篇後記
但全文仍屬長篇上乘佳作 好書 隨便都可拍成好看的電視劇 
大推

===喜歡的句子 摘錄===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李青蓮妙筆生花,每次一讀此詩,便讓人對廬山神往不已。」

  丈夫氣力全,一個擬當千。
  猛氣沖心出,視死亦如眠。
  率率不離手,恆日在陣前。
  譬如鶻打雁,左右悉皆穿!

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實而知禮節

  太平宰相晏殊在世時家中顯貴無比,一曲「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歐陽修再如何自吹自擂,他的這首《漁家傲》也是遠遠比不過范仲淹的「塞下秋來風景異」,反倒是「葉小未成蔭」,「笑問鴛鴦二字怎生書」這兩首,由於是真情實景,卻是引人之至。當然,正因為歐陽修將十四五歲的少女風情寫得入骨三分,世間才有了他帷幕不修,私通侄媳的傳聞。

雖然是最常聽到的柳永詞,但並非是「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那般掃人興的歌調,而是「變韶景、都門十二,元宵三五,銀蟾光滿」,唱著東京的元宵勝景,正好韓岡在年節時入京,即應時,又應事,取一個好意頭。

 所謂「我注六經」,將經典往繁瑣裡解釋,一個「若曰稽古」,就能扯出十幾萬字的註釋,這是漢儒唐儒的習慣。而拋棄這些瑣碎的註疏,而直接取用儒家經典的原文來證明自己的觀點,以「我」為主,而不是以「經」為主,即「六經注我」,這是宋儒的做法。
  在此時,重新註釋以《論語》為首的儒家諸經並不稀奇。泰山先生孫復便倡導捨傳而求經,著《春秋尊王發微》,棄《左氏》等春秋三傳於不顧;安定先生胡瑗,著《論語說》,徂徠先生石介有《易解》,公是先生劉敞有《七經小傳》《春秋權衡》,亦是別出機杼,不惑傳注。氣學張載、理學二程,他們也莫不如此,皆是對儒家諸經有著不同於漢唐註疏、屬於自己的見解。

攻書學劍能幾何?爭如沙塞騁僂羅!手執綠沉槍似鐵,明月,龍泉三尺嶄新磨。
  堪羨昔時軍伍,謾誇儒士德能多。四塞忽聞狼煙起,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波?
  
如果她唱的是婉約小詞的話,多少人都會沉醉下去。「寒蟬淒切」讓人悲,「東郊向曉」讓人喜,喜怒哀樂,全在她歌喉之間。

兩年憔悴在三鴉,無錢無米怎養家,一日兩餐準是藕,看看口裡綻蓮花。

蘇州九百一千羊,俸薄如何敢買嘗,每日魚蝦充兩膳,肚皮今作小池塘

三班奉職實堪悲,卑賤孤寒即可知。七百俸錢何日富,半斤羊肉幾時肥?

沒頭髮浪子,有房室如來。


  貪官污吏是什麼德性,他最清楚不過。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這是毫不誇張的說法。一樁案子,不把原告被告吃個乾淨,他們是不會放人的。所以百姓畏懼訴訟,怕進衙門,原因就在這裡。

「西風不入小窗紗,秋意應憐我憶家。極目江山千萬恨,依然和淚看黃花。」

死後萬事皆空。授以何謚,那是他人之事。吾輩論事,只在今生!

存,吾順事,沒,吾寧也。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先祿而後威,先賞而後罰,親而不尊,其民之敝,蠢而愚,喬而野,樸而不文。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先罰而後賞,尊而不親,其民之敝,蕩而不靜,勝而無恥。周人尊禮尚施,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其賞罰用爵列,親而不尊,其民之敝,利而巧,文而不慚,賊而蔽。
  此一段出自於《禮記·表記》,裡面孔子對夏商週三代的特點和弊政一個都沒放過。
  商尊神重鬼而後禮,其民放蕩而不靜,好勝而無恥,這是孔子看殷商不順眼的地方。但夏和周也不是沒問題,兩代都是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忠人,可一個其民是蠢笨愚昧,驕傲粗野,樸魯不文;另一個的民眾則是好利巧詐,文過飾非而不知羞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化外夷狄無異於禽獸,宰狗剖羊的時候哪有那麼多感慨?」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如果現在有一人,明知水中有致病的細菌,卻不向世人透露,反而以此為名,讓世人唸咒懺經,信他的教義,聚斂財貨土地,還不交稅賦於官府。若有今人如此行事,敢問子瞻,此人依律當如何判?」

  一旦選舉成了慣例,當哪位重臣有資格晉身兩府,其門生故舊都會主動為其奔走。
  一旦有機會掌控朝政,家中的子弟、門人,投效的僚屬,都會對他們產生期待。而政敵,也不會忘記秋後算賬怎麼寫。到了那個時候,就絕無退步的餘地。身後就是懸崖,前進方能得保無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這位宰輔是被朝臣推舉上去的,那麼他就免不了受到這些朝臣的牽制甚至裹挾。
  而且選舉能選出合格人選的可能性很小。
  尤其是這種人數不多,地位又相差不多的選舉。如果沒有人四處勾結許願,最後選出來的,多半是最為平庸、最為無害的一個,太過突出的往往都會被視為另類,難以在選舉中出頭。

上百騎兵行走在夜色中,在光線照不到的角落裡,也有窺伺的目光在閃動。但看到王厚一行,他們就躲藏得更隱秘了幾分,甚至連目光也隱去了。

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縊死。

人心一旦有所動搖,一切鬼蜮心思就有了冒頭的機會了。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平生不修善果,最愛殺人放火。

  得天下也好,坐天下也好,並不是一定非儒不可。
  文景治世,治國的是黃老之說,漢武獨尊儒術,天下戶口減半。漢宣帝說漢家制度是「王霸道雜輔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
  到了後漢,圖讖成了儒門顯學,放在如今,儒林之中若有誰主張圖讖之學,絕無其容身之地。
  名義上呂惠卿也是當世大儒之一,新學學子皆從其學,但實際上,他對儒學並沒有那麼大的堅持。真正的儒生,早就不存在了。當今大儒,無不是拿聖人之言證一己之見,當真孔子復生,怕也是被打成異類。
  儒門千年來一變再變,前日為顯學,今日為異端,哪個才是真正的儒家?
  二程那邊,會說眾論皆有失,皓首窮經不若窮究道德性命,以明其理。韓岡會說,聖道邈不可及,需要不斷追索,日漸日新,才能近於聖人之道,而如何追索,就要靠格物致知了。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欲以天下奉己身,非是天子,乃是獨夫!」

天下,億兆萬姓所居,天之屬也。天子,代天牧守者也。豈得聞子可奪父產?又豈得聞代人放牧,可將所牧之物據為己有?太妃當慎言,以免累及天子。

齊宣王曾問孟子,「湯放桀,武王伐紂,臣弒其君,可乎?」,孟子則回道,「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成了獨夫,臣子殺之不為弒。

觀人如鑒己。盜跖眼中聖人便是大盜,歪掉的鏡子照出來的人像也是歪的,為什麼君子可欺之以方?正是因為君子把世人看得太方正了。

文彥博緊緊抿著嘴,沒有別的感覺,就是心煩意躁。
  彷彿有支毛筆從喉嚨刷到心口,又從心口刷到喉嚨,渾身毛躁得想讓人將手探進去好好摳兩把,又像有一團火在心底想出出不來。

修身,則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共濟。

《泊船瓜洲》
京口瓜洲一水間,鍾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難得糊塗,正與這兩句相印證。

「萬斤機車一旦動起來,就難以操控。越重越大,操控越難。」
「若是換個想法,越重越大,就越難脫軌。只要順勢而行,許多事會比你我想像的還要順利。完全不用擔心。」

  丁兆蘭也沒糾纏,好言好語,「俺只是看一看人,案子還是你們的。」
  「免了。誰不知道你丁小乙的路子野,眼睛毒,給你看一眼,保不準就給破了,這案子還能是軍巡院的嗎?」軍漢吹鬍子瞪眼,「你偷別人家渾家,對別人家漢子說『我就插進去,動一動,女人還是你的』。他娘的要是懷了種,這兒子算你的算我的?!」


  可今日傳說的何仙姑,則是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卻是把《洛神賦》給抄上了。


台獄中的空位,出現一個,就會被填上一個,就像是京師裡的從屬於太醫局的醫院,那裡的門診也常常排隊。
  不過兩邊的排隊,一個向死,一個則是求生,彷彿一個啞鈴的兩頭。卻有一種因果循環的味道。


  但韓岡和章惇在戰事正酣的時候,就開始考慮瓜分遼國的地皮,說句難聽話,就像兩條狗,發現了一條有食物的新巷子,各自先撒一泡尿劃定地盤。
  章惇瘖啞地笑了起來,韓岡私下裡的自嘲,刻毒到了自己身上。
  但章惇也不能不承認,讓他為了一點顏面問題,不去劃地盤,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筆錢,就是帶著尿騷味的。

因為那種心臟被緊緊攥住的感覺,這種程度的恐懼,是他此生以來都沒有經歷過。
  只有自己感受到恐懼似乎不好呢……


  韓岡來時,如夏日雷暴倏然而至,一時風狂雨驟,劈頭蓋臉,砸得人措手不及。
  韓岡去時,亦然如夏日暴雨,戛然而止,雲破日出,只留下滿地狼藉。


  只看著兄弟嘴裡一條鮮紅的舌頭在翻動,他卻一句也聽不下去。

  「兩百載社稷一朝傾覆,三萬里江山水磨風銷。」

「天地本無心,而人為其心」

天地本無心。其仁也,鼓萬物而已,不與聖人同憂。傳習聖道,便是以己心合天心,大其心,以為天地而立!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柳葉鳴蜩綠暗,荷花落月紅酣,三十六陂春水,白首想見江南。」

「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東西,今日重來白首,欲尋陳跡都迷。」

歐陽修最近給韓琦寫的《晝錦堂記》訂最後一遍修改,只是在前兩句中各添了一個「而」字——將「仕宦至將相,富貴歸故鄉」改成了「仕宦而至將相,富貴而歸故鄉」,一字之別,宰相的雍容氣度便在兩句中透了出來。

只是一些跳樑小丑不肯下台,想強留在台上多翻上一陣子罷了。」

「偶爾興致來了,吃個幾天素很奇怪嗎?『每因齋戒斷葷腥,漸覺塵勞染愛輕。』白樂天的心境,我偶爾亦有之。」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鵷雛竟未休!」
【李商隱】

『放歸就食情雖適,絡首猶存亦可哀』


「……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佛觀一碗水,有八萬四千蟲,所以喝水前都該持咒一番,有人嗤之以鼻,但現在用顯微鏡一照,當真說得一點都沒錯。


  王安石的那封《答司馬諫議書》,可謂是變法的宣言和號角。
  「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為侵官;
  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
  為天下理財,不為征利;
  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

「舉秀才,不識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同樣是詠王昭君,王安石的兩首《明妃曲》傳唱一時,人人爭相唱和,就是司馬光都和了一首。「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漢恩自淺胡恩深,人生樂在相知心。」前一首,歎世事如一,無論中外;後一首甚至藏了良禽擇木而棲,臣亦能擇君的想法。

現任湖州知州蘇軾,拿著柄玉如意在手上輕輕敲著:「去歲曾攜友挾妓共游何、道二山,道中遇風雨,憩於賈耘老溪上澄暉亭中,隨興命官妓執燭,畫風雨竹一枝於壁上,並題詩一首:更將掀舞勢,把燭畫風筱。美人為破顏,正似腰肢嫋。此一篇,當為任官湖州數月以來第一。」


按照後世的說法,這應該叫做邊際效應,超過一定規模後,增加兵力並不能給戰力帶來相應的上升,反而因為兵力的增加,拖累起軍隊戰鬥力的發揮。

死得人多也不是全然都是壞處,至少城中的糧食能多吃幾天了

劉備據蜀後,有一年蜀中發生旱災。劉備恐糧食不足,便下詔禁私釀。當詔令下達後,下面的執行也極為嚴格,甚至打算將擁有釀酒器具的人家也一併處罰。簡雍和劉備一起出遊,看到一男一女一起走路,便對劉備道:「這兩個人意欲行,淫,為什麼不速擒之,依律法辦?」劉備疑惑地問道:「卿何以知之?」簡雍道:「他們身上都有姦淫的工具!與有釀具者相同。」
  被搜集進《太平廣記》中的這個故事

劉備入蜀後,以舊恨欲殺張裕。諸葛亮問劉備張裕究竟犯了何罪,並稱張裕人才難得。劉備的回答很妙,讓諸葛亮無言以對。
  「『芝蘭當門,不得不鋤。』

伍子胥攜吳軍破楚國,鞭屍楚平王后所說。同樣的話,漢武帝時的名臣主父偃也說過,「生不能就五鼎食,死亦要五鼎烹,吾日暮,故倒行而逆施。」

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如果內容不能聳人聽聞,那麼標題就必須聳人聽聞。

「昔有殷紂,資辨捷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可謂文武雙全,惜其以智距諫,以辯飾非,故而身死國滅,徒留殷墟使人憑弔。又有隋煬,能為詩,能用兵,惜其不恤百姓,身死國滅。近有李存勖,善騎射,膽勇過人,習《春秋》,通大義,滅梁立唐,不負『生子當如李亞子』之歎,可惜有始無終,皇圖霸業終為畫餅。」

生氣很簡單,不生氣才是本事。

「釣國平生豈有心,解甘身與世浮沉,應知渭水車中老,自是君王著意深。」王安石不顧韓岡側目,愴聲長吟,似笑似悲,「忽忽十四載。人尚在,鬢已催。」

李太白
《憶秦娥》
忽然引頸高歌,音聲蒼蒼,曲調悠長: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游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一曲用著同樣的調子卻更為激越的《憶秦娥》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智足以拒諫,辯足以飾非,這樣的皇帝,對天下最為危險。

腳陷在泥地裡,彷彿下面有一張嘴咬著不放

爭論的輸贏,不看能否說服對方,而看能不能說服旁觀者。

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韓鍾摸了摸臉,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抽了抽。他眼睛看著地板,低聲道,「不小心撞到牆上了。」
  韓岡斜睨著韓鍾嘴角的殘血,依然淡然:「牆傷到了沒有?」
  「咕」一聲怪響。
  旁邊的小韓錦用手緊緊捂著嘴,眉眼彎彎,腮幫子鼓起,一副偷笑的模樣。
  他立刻就被韓鍾瞪了一眼,然後韓鍾就被韓岡瞪了一眼。
  「沒傷到。」韓鍾又低下頭,「兒子沒還手。」
  「明兒找牆道歉去。」

END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cuslaa 宰執天下 摘要
    全站熱搜

    上善若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