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人間~

題目：洛水三千---改編自 賀鑄《青玉案》

註：賀鑄《青玉案》 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 碧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一、淩波
編號：65506 【2003/3/29 建造】
暱稱：終於.. 年齡：19 歲
身高：161~165cm、體重：46~50kg
居住地區：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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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65560 【2003/3/29 建造】
暱稱：天才 年齡：21 歲
身高：176~180cm、體重：61~65kg
居住地區：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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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終於…來了…」我說。
「嗯。還記得當天，才剛發生似的，你射中白龍左目，那河伯負痛，捂住傷口竄入河底…」妳說。
「然而，我們為何分離？」
「為了下次的相遇…」
「我曾夢過妳，妳說：『妾在巫山之陽，高山之陰，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然而卻遍尋不着妳。」
「難道我們終究要別離？」
「唉！後來，我彷彿見到妳，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但，當時妳是甄后啊！」
「你…是子建嗎？」
「嗯！我若是羿，就註定在洛水之濱與妳邂遘。」
「因為你是楚王，就註定『雲雨巫山枉斷腸』。」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又怎能『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呢？」
「所以你寫了洛神賦…」
「若你是黛玉，那我就是寶玉。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弱水…洛水…三千…」妳喃喃地道。
佛告文殊師利：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叢林、稻麻、竹葦、山石、微塵，一物一數作一恆河，一恆河沙一沙之界，一界之內一塵一劫一劫之內所積塵數，盡克為劫，地藏菩薩證十地果位以來，千倍多於上喻。

二、華年
在我的「世界」裡，任何一個東西的一個灰塵，就當作一條恆河，永恆的河。每一條恆河裡面一個沙，都代表一個世界，一個世界之內的每一個微塵，都算一個劫，在一劫之內中所有的灰塵，盡數都稱為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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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我遇見妳，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為水，流經妳的身旁。
若我是水，若你是沙。如果妳是沙，當然妳是沙。如果妳不存在…當然…當然這只是假設，如果還需要假設…當然…既然都當然了，那為何需要假設…當然…
終於，在「需」卦「九二」中遇見妳：「九二，需於沙，小有言，終吉。」
「一起去吧！好嗎？」
「去哪？」妳抬起頭問。
「The best place；no place。」
「什麼？」
「Utopia！」
妳伸出手來，我們十指扣著。
佛，於是把我化為塵，與妳涉大川、陷泥、遇寇、浴血、出穴、始達「九五」，「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然後呢？」妳問。
「到了呀！呵！」
「然後呢？」妳著急地問。
看著那時候的妳，我已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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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很高興認識你喔！」---終於.. 2003/3/29 上午 11:34:38
「當然！我也很高興認識妳啊！我才剛申請完耶！呵！您也是吧！因為生命值都很高呀！另外啊！怎麼會選擇我當奴隸呢？bye」---天才 2003/3/29 上午 11:39:52
「我是看了你自我介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選你了^^，對了，你為什麼會上這個玩呀？」---終於.. 2003/3/30 上午 08:32:23
「喔…原來是這樣呀！我是亂逛時看到，因為好奇所以進來看看的，沒想到才剛申請完就被妳挑上了耶！呵！所以是蠻高興的喔！那妳呢？」---天才 2003/3/31 下午 12:29:35
「我喔，看能不能交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帥哥美女，結果…是一個每次都不忘強調他是天才的…呆子！」---終於.. 2003/3/31 上午 04:02:58
哈哈哈！妳真的不記得了…唉！
「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是65560，妳是65506，妳是主人，我是奴隸，我叫天才，妳叫終於，在這個樂土世界，妳是我的永劫！裴書萱…

三、風絮
這次妳會在哪出現？我一個人在樂土裡流浪、尋妳，那還算是樂土嗎？梅雨的時節裡，又怎能無風無雨？即使富禪意的「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也變成可笑的。笑到哭、笑到醉，「須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裡，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
笑，我是個愛笑的人，當然也喜歡逗妳開心、看妳笑。然而，看妳著急、生氣的表情還真好玩，越來越喜歡逗妳生氣…我想，我好像有點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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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家嘛！我跟你拜託好不好？誰叫你自己要先提出來，所以你先要給人家，快點…我回去就會給你啦！快點快點快點！可是現在有事我要出門了…我不管喔！我回來就要，不然就…就看在我承認你是天才，你給我嘛！」
「拜託也沒用呀！承認我是天才也是沒辦法打動我的！因為這是事實嘛！只是妳之前都不相信罷了，呵！」
「哼！沒良心的。」
「哼！沒耐心的。」
「這哪叫沒耐心啊？」
「不然這叫啥啊！」
「不管啦！事實就是你沒心。」..
「事實是妳急性子嘛！」
「我是啊！可是不代表沒耐心。」
「不然代表什麼啊！」
「不知道不要問我！枉你還說自己是天才。」
「是，以後會記住不問笨蛋的。」
「你才是笨蛋啦！」
「那妳剛剛還承認我是天才。」
「就說了你沒心，所以沒辦法被打動的，連我承認你是天才都沒用，其實我從沒相信過耶！」
「所以說耶穌所說的真理也是很多人不相信滴！」
「我本來就不信耶穌啦！不想聽你說了啦。」
「…」
「點什麼點！」
「哇勒！連這個都要挑毛病啊！真是敗給妳了…」
「因為我氣啊！」
「好啦！別氣了啦！」
「哼！」
「別哼啦！不准妳哼啦！」
「管我！」
「我就是要管啦！不然妳出門在外都沒人管，我只好替妳父母管一下囉！」
「管家婆喔！那麼愛管，那我上廁所要不要跟你報備啊！」
「若是妳覺得這樣會上得較舒服的話，也是可以啦！妳開心就好囉！」
「以上全是藉口！」
「厚！妳不講理的耶！」
「對啊！我就要無理取鬧，誰叫你不給我，不理你了啦！走人！不bye了啦！」
「不要這樣嘛！理理人家嘛！」
「氣死我啦~」
「別生氣嘛！會短命的耶！到時候我看不到妳怎麼辦呀！對不對呀！」
「你挺興災樂禍的耶！」
「哪有啦！我很傷心的呀！」
「哼！」
「又哼！好啦！別氣囉！我來替妳按摩、指壓、捶背、消消氣喔！」
「呵！還指壓勒！好色情的感覺喔！按摩、搥背…什麼的，我看是想趁機打我吧！」
「呵了呀！哈！我可是秉持著純潔的心想為妳放鬆心情、消消氣的耶！沒想到妳滿腦子色情呀！當然不可能趁機打妳呀！我怎麼忍心對這個可愛的女生下手呢？妳說是吧！而且我是個老實人耶！平生不說謊、不打女生的。」
「當然說你趁機打我是開玩笑的，頂多你打我的話，我再打回去而已囉！只是不知道會打到什麼時候罷了，可是我沒遇過老實人會說自己是天才的…相信你不打女生啦！因為你只有被打的份，哈！」
「沒遇見過這種天才啊！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天才類型呀…看來我只有被打的份喔！那我們就不可能打來打去的呀！因為我也不會還手嘛！應該是那種小小力輕輕地打吧！真是苦命的男生啊！這樣看來，好像我要一直被打耶！好可憐呀！嗯…為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請問一下喔，什麼情況下妳會想打我呀？」
「只要我覺得你欠打的時候，呵！」
「我覺得妳好像無時無刻會想打我耶！」
「哎呀！」
「不准叫！」
「哎呀！哎呀…」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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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風絮飄殘已化萍，蓮泥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情到濃時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四、蘅皋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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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認識這麼久了，還沒問妳的名字耶！請問該怎麼稱呼妳呢？」
「我叫裴…書…萱，你可以叫我裴裴。」
「哇！好好聽、好有氣質的名字唷！和我一樣耶！哈！」
「呵！好聽吧！和你不一樣吧…對了！你也可以叫我晶晶喔！我的小姪女現在放假回來，每天都晶晶阿姨東、晶晶阿姨西的，很可愛喔！不過也吵死了…」
「好呀！晶晶阿姨！哈！」
「你叫的話可以免了阿姨兩個字，OK？」
「可是人家想叫呀！晶晶阿姨！阿姨妳好可愛喔！人家長大能不能和妳一樣可愛呢？哈！開玩笑的，好啦！不會亂叫啦！那為什麼會叫晶晶呢？」
「因為算命的說我命中缺火，所以就取一個小名叫晶晶啦！好不好聽啊？呵！」
「好聽好聽！本名小名都好聽。」
「可是覺得太過火了，一下子就六個太陽照著我…」
「呵！所以妳才有火爆性子…」
「怎樣！」
「唉呀！呀…」
晶晶！我想，我真的有點壞。
裴裴！比起重逢、相遇，我好像更愛分離，愛上了那痛徹心肺的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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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漁父就這麼笑歌而去。他怔忡，靜靜地坐在水邊，品味著這幾句歌裡的諸般…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密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寧赴江流，葬身魚腹！」終究，他還是選擇了能洗滌舉世滔滔之濁的江流…。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
「莫結交愛人，莫結不愛人，不見愛人苦，見憎人亦苦。是故莫愛著，愛別離為苦；若無愛與憎，彼即無羈縛。」
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蘅皋…墓！

END

五、太虛
底下是高中同學看了這篇文章後我和他的對話：
「沒讀哲學系真是太委曲你了…」文安（高中同學）說。
「我讀什麼都是委屈我呀！哈哈哈！」我總是看似狂妄地說。
「若講詞，我對周邦彥比較有偏好，小山詞也很不錯，至後期繁用典故的作品就比較沒有很大興趣。」
「我對蘇軾、辛棄疾的詞較有興趣耶！而這篇作業，是老師指定要我們改寫賀鑄的青玉案，因為老師說情節一定要暗合原詞，不可以天馬行空(他說他是教詞而非新文藝的課)，所以連結局都已經是定得死死的了，一定要是分手或離別.…的悲劇囉！也就是說，不能跳脫將美人改寫成君主之類的，實在沒什麼好寫的…所以我只好亂掰亂湊囉！」
「現在我的觀念是認為寫東西的話，要讓人看得懂才好，你的大作除非是像我們同行的，不然誰知道你在寫什麼呢？」
「哈！我也這麼認為，不過這篇是作業嘛！當然是寫給老師看的啊！只好對不起其他收到信的同學囉！我也認為寫東西要讓人看得懂才好，因此之前我有一篇文批報告，即是在陳述、批評當前台灣的文學困境 ，就是不能大眾化，而平民化的又太低俗，是故我發明了『寫神主義』試圖來解決這個問題。報告的題目就叫【由孫大川先生山海世界，談台灣原住民文學元素與台灣文學之關係--解構後現代主義、建構寫神主義】其中，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夠掌握後現代主義的全貌，當然有被老師大力批評的準備啦！不過我仍然要提出來看老師怎麼回應，來作為這個主義是否能夠一改台灣文學的風氣而成為主流的準備。」
「我試著把你用的指出看看，神話、高唐賦、神女賦、李白清平調、元禛詩，佛經我不熟，只知道有三段抄自心經，詞抄不少，只知道有蘇軾其他不清楚，詩經、易經、席幕蓉詩、古樂府上邪…」
「不錯呀！難得有人能夠大略地指出來，也不枉我寄了這篇文章囉！連心經你都發現了，我還是抄唐玄奘法師譯的版本喔！分別就是玄奘版經文：『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鳩摩羅什版經文：『觀世音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時。照見五陰空。度一切苦厄。』我覺得觀自在比較好，所以就引用唐僧的囉！呵！」
「因為我們太熟了，你大概已經知道我會怎麼嘲笑你，所以我就省下那一段文字吧！」
「提出寫神主義的我，也能夠故意寫出讓人感到晦澀難懂的文章，所以我想我大概像韓愈一般吧！因為他雖倡導古文運動，但其實他的駢文還是蠻不錯的啦！因此，不用你嘲笑囉！我自己會笑到狂、笑到醉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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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一、篇首
1.目錄
2.前言、摘要：沒有所謂黃昏或黎明
二、主體
第一章：山海世界的原住民文學
第二章：混沌世界的台灣文學
第三章：理論後行、解構與建構的文批報告
三、結語
四、注釋、引用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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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批報告的目錄是這樣的，內容我就不寄給大家看啦！因為我看了都想笑，笑什麼？笑…我真是天才，哈哈哈！好啦！bye囉！」

六、幻境
「裴裴，天才我最近在忙報告，比較沒空，改天可能會以妳的名字寫篇短文章喔！」
「我的名字…？你是說哪個？」
「應該要很久以後吧！呵！寫出來妳就知道囉！bye！」
「喔…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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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完囉！不過…對不起喔！妳應該很看不太懂吧！會覺得「怎麼用妳的名字寫小說，還讓妳看不懂呢？」呵！別生氣喔！乖！讓天才我現在為妳簡單扼要地解說一番，聽好囉！
首先呀！妳是洛神、我是羿，我幫妳趕走河伯唷；我是楚王、妳是巫山神女，妳來我的夢中誘惑我呢！哈；我是曹植（字子建），妳是甄后，我彷彿在河邊看見了洛神妳耶；我是賈寶玉的話，妳就是林黛玉囉！為什麼呢？因為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兩個都互相欺負來欺負去的噢！就像我們一樣呢！真的嗎？不可以亂講耶，不然妳可是會相信的！我究竟有沒有亂講呢？妳忘了我不說謊的嗎？呆裴裴！妳一定會說「我才不呆勒…我不叫呆裴裴啦！」呵！好啦好啦！再來說為什麼後來這麼多佛經呢？因為後來寶玉出家囉！所以我才引用許多佛經來表達他看破紅塵呀！至於結局呢？因為不忍心讓女主角裴裴妳有如同黛玉般的結局，而
寶玉恰巧說過：「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因此天才我就決定復歸塵土，在衡皋洛水邊陪著妳這位洛神囉！感動吧！呵！
對不起，不能讓妳欺負了！哈哈哈！---天才2004/5/30 上午11:42:49

天才 絕筆